也无法继续维持阳罡镇邪大法,旱魃也在尸气的驱使下强行挣开熔岩链锁,咆哮一声,朝洞顶冲去。
“轰隆”一声,火煞撞开星石封印,火山开始震动,地脉奔腾不休,熔岩翻滚,正是爆发前奏。
“罢了……”靳紫衣无暇追赶旱魃,暗叹一声,只得先处理眼前危机,连忙施展紫阳真气,将沸腾的熔浆镇压下来,避免为祸四方百姓。
“旱魃……昊天圣母?”靳紫衣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不妥:“传闻当初有人曾从龙麟军囚牢中救出苏毓仙,现场留下一股魔气,但听师侄说,剑仙曾感觉到魔气之中又暗含阴气,到了后来煞域一战,亲眼目睹旱魃真容后,大家也都一致认为当日出手之人乃厉帝,他为了转移注意力而嫁祸魔尊,但却瞒不过剑仙锐眼!”靳紫衣缓慢梳理思绪,将前后串联起来,只觉得这一切因果前后都能相互解释,并无明显的不妥之处,只不过挪移大阵被毁一事始终让他毫不舒服。
“当日鬼城激战,有人要暗中谋害铁少帅!”靳紫衣仍旧记得当初之事,心想道:“要害一人,便得看除掉此人后能获得什麽好处,又或者是说,铁鹰战死后谁获取的利益最大?”铁鹰所握者乃兵马重权,他若身死,后果无外乎军权旁落,军心大乱。
军心大乱则是煞域获利,但若真是煞域之人毁掉挪移大阵,则表示煞域已经知晓铁鹰的偷袭,断不会轻易被攻破鬼城,所以暂不考虑煞域所为;至于军权旁落,则需重定主帅掌权……靳紫衣脑海中泛起一个惊悚的念头:“铁鹰能握军权实际上得益于辅佐新帝登基,论战功和履历皆有所不及,若铁鹰丧命,那现场有资格掌军者唯独——江南王!”靳紫衣倒抽一口冷气,脊背宛若被冰水浇灌一般,从头冷到脚。
“不妥……”靳紫衣微微稳住心神,再度冷静下来,摇了摇头道:“不妥,实在不妥!”他所说之不妥并非指所得结论,而是另有他指。
当初他在学习谋略智计时,初次拜读便是儒门经典《智策六言》——智者擅忍,定谋需静,行计灵动,智穷则变,审敌可换,否论问己!短短六句话,却囊括了运智之根源。
意思如下:智慧之人懂得隐忍,设定一条计谋必须冷静,运用计策则需要灵活,想法无法行通则要变通,要破解敌人的诡计可换位思考,而当自己下了定论后也要否定一番,自己所做之否定能不能禁得住推敲,是否定得正确。
最后一点极为重要,唯有不断反问自己和假设地否定,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思考盲点,少犯错误。
靳紫衣曾被沧释天所利用,对此他不断反思自身,当初全因权势蒙心,故而犯了智策六言中的忍、静、问三大忌。
如今已经不断接近真相,他则更加小心,将六言之精要不断在心中默念。
“否论问己!”靳紫衣沉吟默想,若幕后黑手真是龙辉,那麽当初毁皇陵,挑起大战便很有可能是他的险恶用心,让朝廷和煞域两败俱伤,他便从中获利,进而问鼎天下,一切推论都看似理所当然,合情合理,而且前后皆能连贯。
但靳紫衣反问自己,若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又该如何?这一切都十分顺畅地推断而出,靳紫衣再度想深一层,如此浅显易见地便推断出幕后黑手,岂不是有些来得轻巧?以龙辉的智慧及其身边一众能人异士,可是否会留下这麽明显的破绽?但从目前形势来看,朝廷实力大大削弱,儒道两教元气大伤,然而龙麟军却依旧实力完整,一切的一切似乎十分顺理成章。
靳紫衣又有意否定这个想法,转换一个思路——假设龙辉不是幕后黑手,那麽是谁造成这一切的呢?若当真有这麽一个人,将一切都布置得顺理成章,然后在暗处窥视,静候时机,这个时候若再加以挑拨,激起龙麟军和三教及朝廷的斗争,那个人或许就真的是最后胜利者!“真的有这麽一个人吗?”靳紫衣摇了摇头,暗自发笑,心想:“世间大能死的死,伤的伤,也没剩下几个了,虽说魔尊的生死叫人费解,但如今魔界已经被朝廷收编,而且还被发配至天外修筑天宫,更有元鼎坐镇看管,他们即便兵强马壮也只会一点点地磨损实力,最终被同化!”苦思良久,靳紫衣仍旧认为龙辉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另有推手在暗处,于是更下定决心:“续命丹气必须尽快练出,或许能藉此揪出那人!”他纵身一跃,坠入滚滚熔岩之内,将体内阳火真元放出,借着熔浆热气来煅烧真元,此法乃儒门保命秘术,讲究施法者分出一半精元命火,借着热火地势练成阳丹,本尊则因此损耗一半功体,但也等同多了一条性命,当遇上不可避免的杀劫时,本尊可将元神暗中转移至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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