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抛下一句。
我定了定神,扭头看着旁边一脸无事的葛玲玲,忍不住问了她一句:“你是不是疯子?”葛玲玲脸色剧变,倒竖的柳眉下射出两道寒光,她恶狠狠地盯着我问:“你敢骂我是疯子?”话音未落,法拉利的引擎再度启动,熟悉的嗡嗡声再度响起。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法拉利又飞窜而出。
哦!亲爱的上帝,快来拯救这个美丽的疯子吧!她一定是从疯人院里散步出来的家伙。
这次葛玲玲更加疯狂、更加肆无忌惮。
她专门找一些拐弯多的道路走,频繁加速、拐弯,再加上频繁的紧急刹车。
只短短的七分钟后,在离我家不远的柏油马路边,一位受尽折磨的年轻人正弯腰大口大口呕吐,仿佛要把三个月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这位不幸的年轻人就是我李中翰。
寂静的马路除了听到我的呕吐声外,还有一个如银铃般的笑声。
此时此刻,这银铃般的笑声在我耳朵里就如同恶魔的呻吟。
“呕……呕……”我还在呕吐,已经吐了十分钟,但我的体内依然翻江倒海。
“李中翰,你听好了!在这个世界上,敢骂我而又不受到惩罚的人还没投胎。
”葛玲玲得意地大笑,她很开心。
扔下了一包纸巾后,她和她的法拉利扬长而去。
我愤怒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朝法拉利消失的方向用力投掷出去。
嘴里大骂:“你这个疯子、臭三八,等一会你就撞车,撞成一颗猪头。
”“呕……呕……”我又吐了。
感觉只睡了十分钟我就醒了,睁开干温的眼,天已大亮。
我不是自然醒的,是鼻子被痒醒的。
我的鼻子很健康,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有个人用几根细细的头发在我的鼻子里撩拨,我只能被痒醒。
“刚升职你就想迟到?”身穿细肩带小背心的小君蹲在沙发旁,用手抓着她如瀑布的头发不停甩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我打了一个呵欠,眯着眼睛看了看小君胸前的波涛汹涌暗叹:这小妮子现在就已成了勾魂小魔头,再过两年还得了?到时候只怕和葛玲玲真有一比。
“嗯,我给辛妮留言了,今天请假半天。
”我又不是铁人,除了感觉浑身疼痛外,我到现在还在胸闷气短,头晕眼花。
“哦,不是戴秘书了,而是辛妮了。
好亲昵喔!”小君狡黠的眼神开始闪动。
“真啰嗦,让哥再睡一会。
”我侧身蒙头。
“不许睡,我有话问你,问完了你再睡!”小君不屈不挠,她性子来了,九头牛也改变不了。
我无奈,深呼吸一下,叹了口气:“等你问完了,哥还用睡?”“我管不了!我不问,心里难受死了。
与其我难受,不如你难受。
”小君摇头晃脑,大声说她的歪理。
“喂,你这个什么道理?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我又好气又好笑。
“恰恰相反,是你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小君开始来劲了。
每次和我抬杠、顶嘴的时候总能引起她的肾上腺素分泌,她会越辩越有精神,我发现自己真不是一般的蠢。
“我求你了。
小君同志,有话就快说,说完了让我睡觉。
”我一个差不多一米八的大个子,居然跟一个一米六三的小女孩求饶,真够荒唐的。
“好,我问你,你昨晚送玲玲姐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君问。
我心里“咯登”一下,心想不会是葛玲玲把我抱她的事情告诉小君吧?转念一想,这绝不可能。
于是我镇定地回答:“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的小脑袋瓜别整天胡思乱想。
”“哼,我会算时间。
你一点钟送玲玲姐回家,三点才回来,这中间的两个小时你做了什么?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如实招供。
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喔!”“我回来你知道?”我很吃惊。
“哼!当然知道。
”小君冷哼一声。
“好,我坦白。
我送葛玲玲回家后就回来了,在楼下遇见了一个小偷,然后我就追他,追了十几条街……”我一边睡觉一边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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