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她最讨厌流言流语,她最讨厌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她受够了那些,大学四年她已经受够了,她不要再来一次,这个自以为是的死沙猪却自私的把她往恐怖的深渊里推……冷盼凝掩面奔跑起来,不一会儿就奔出了医院,十一点的深黑夜里,医院走廊外停了一排黄澄澄的计程车,她收住脚,抬起手臂抹抹眼泪,正准备往前敲敲排在首位的计程车,罗格飞却抢在地前面做了她想做的。
和司机取得共识之后,罗格飞打开后车门,向冷盼凝说:「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受伤了,赶快回去休息,我可以自己回去。
」冷盼凝撇开头,看也不肯看他。
「别跟我争了,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三更半夜搭计程车,而且你是为了我才来的。
」而他却把她弄哭了。
罗格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歉意。
冷盼凝揉揉眼睛,被动的坐进车里。
罗格飞也跟着坐了进来,然后流利的报出冷盼凝所居住的社区。
冷盼凝的手僵了一僵,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望望他,她漂亮的眼里闪着泪花也闪着问号。
「有错吗?」罗格飞问。
摇摇头,冷盼凝什么也不再问,又开始擦眼泪。
他……是在捉弄她吗?她换了好几次的电话号码他知道,连她住在哪一个社区也摸透了,三年没见的一个人……他到底想干什么啊?弄不清楚,冷盼凝想得头都痛起来了,好痛……她痛得泪水汩汩奔流,停也停不下来……有人会笨到搬同一块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而且还砸了两次?冷盼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床上躺了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一时之间恨不得抄把刀把自己杀了。
不……是把罗格飞这个不要脸的死沙猪杀了,她到底是哪里有毛病啊?竟然又跟他上床了?就在她气恼得猛扯一头乱七八糟长发的同时,睡酣了的罗格飞竟然不知死活的把大手覆上她的胸脯。
「混蛋!把你的脏手拿开啦!」冷盼凝甩开他覆在她胸上的大手,同时起身用力踹了他的臀部一记。
罗格飞下意识的揉揉臀部,不安的翻了个身,背过她继续拥着软绵绵的枕头呼呼大睡。
这死猪真的是睡死了!冷盼凝望望他裸露的背影,宽阔坚硬的背脊,紧实的臀部,蜷曲着的大腿肌肉,看了半天,又听见他口中呢呢喃喃地不知叨念些什么,她吓得连忙拉起被褥,胡乱地扔在他身上。
要是让他知道她像个色女对着他的背影偷偷地流口水,她可真的不要活了。
滑下床,抓起睡袍罩住裸身,冷盼凝可说是完完全全地清醒了过来,她环顾房间,衣服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地,包括她昨天中午喝喜酒时穿的桃红色洋装,后来穿的白t恤和牛仔裤,浴室门边则堆了一个星期的待洗衣物,把眼光移到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的香水、乳液堆里挂了好几件不知道是穿过还是没穿过的蕾丝内裤。
女人的房间像她这么见不得人的,全世界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冷盼凝的脸一红,忙抢到梳妆台前把隐密的内在美收起来,顺便将歪七扭八的瓶瓶罐罐一一扶正。
就在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听见罗格飞叫了好大的一声,「盼凝!」冷盼凝被他的叫声吓得魂飞魄散,捉着好几条小内裤的手抖了抖,好不容易才一一扶正、排列整齐的女性保养用品像中了骨牌效应又一路倒得乱七八糟,同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冷盼凝气恼的将手中紧握的小裤裤们一扔,气急败坏的转过身,走回床边,没好气的对还像只死猪赖在床上的罗格飞凶道:「叫什么叫啊?」死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恬不知耻的叫她「盼凝」,这两个字是该他叫的吗?罗格飞动了动,他的眼皮仍然是紧闭的,双臂紧紧地怀抱着软软的大枕头,他像只狗儿不停的用脸颊磨蹭着怀里的大枕头,口中却「盼凝、盼凝」的叫。
叫的人睡得无意无识,听得人却活像被从头到脚放了一把火。
冷盼凝红着脸,咬着唇,把眼珠儿在他脸上转了转,然后弯下腰,把唇凑在他耳边,用力吸了一口气,大喊一声,「罗格飞,赶快给我滚起来!」皱了好半天眉头,罗格飞勉强撑起千斤重的眼皮,在看清「噪音」的来源之后,突然抬起双臂,用力一拉,把冷盼凝拉到身上,蛮横的把她锁在钢铁般的胸膛上。
这人受了伤却仍然力气大如牛。
「你这死人!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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