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这时已明皇后之意,支撑着朝阎卓忠唤:「此处不安全,快护送皇上离开!」「奴才明白!」阎卓忠忙应。
小玄听见她的声音,心中稍宽,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终于失去知觉。
(第四回)危局无尽的黑暗。
小玄仿佛置身于无光的大海之上,陷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只觉有无数的物事怒涛恶浪般朝他奔涌而来,不由分说无可抗拒地扑入体内。
「终于,我们还是联手了。
」暗黑中,有个人阴恻恻地笑,声音似在耳边响起,又如从极远处传来。
明明什么看不见,小玄却知道那人正在朝着自己笑,而且似曾见过。
他东张西望,四下寻觅,然却始终无法瞧见。
「你是谁?」小玄问。
「想不起来了?」那人笑道。
小玄极力思索,头痛欲裂。
「那就不用想了,时候一到,你自会明白。
」那人意味深长道。
「自会明白?」小玄疑窦丛生。
「只须记住,天地皆不容你,若再一意孤行,必将重蹈覆辙!」声音渐行渐远,似乎正在离去。
「你到底是谁?」小玄急问。
那人不再言语,仿佛根本没有来过。
「别走!」小玄一把坐起,拚命睁大眼睛,在暗黑中搜寻那人的身影……「皇上!皇上!」有人在耳边轻呼。
「娘娘,皇上醒了!」另一个声音喊叫道。
小玄猛然睁眼,眼皮终于真的睁开,蓦尔呆住。
赫见两个花似的女孩一扶一抱拥着自己,皆为宫娥衣饰,而自己正坐卧在一张帐如金霞的大床上,身覆锦被,香甜盈鼻。
尚未明白,便瞧见皇后快步行来,一脸欢喜,后边跟着个俏丽宫娥,正是簪儿。
「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皇后双手扶肩将他轻轻按回枕上。
「这是哪?」小玄问,望向周围,原来是在张极大的拔步床中,锦衾绣褥极尽奢丽,拔步阶光亮如镜,前廊两边座着内橱,橱面雕绘着雅致的仕女图,左边橱前置金花长瓶、碧玉痰盂,右边橱前置博山炉,烧着龙涎,满帐香甜。
「我屋里。
」皇后道,「你伤势颇重,这几日都在这儿养着哩。
」「这几日?」小玄诧道,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暗弱,周身乏力。
「嗯,快三天了。
」皇后在床沿坐下,柔声问:「觉得身上怎样了?」「我师父呢?」小玄猛然一惊,又要坐起。
「躺着躺着,她没事,眼下在仪真宫里养伤呢。
」皇后按着他安抚道。
「我瞧瞧去!」小玄心急如焚。
「这会不能去,三更半夜呢。
」皇后道,「再说,陛下自个伤得这样重,岂有上门去探望一个妃子的道理!」「陛下?什么陛下?」小玄愣住。
「此处还有别个么,就是陛下您呀。
」皇后微笑道。
「什么?」小玄失声道,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打了手势,先前两个小宫娥便躬身退出屋去,簪儿则仍守在一旁。
「你听我说。
」皇后盯着小玄两眼,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你,便是皇帝陛下,当今日月皇朝的天子。
」小玄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皇后依旧盯着他,目光灼灼。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玄压着惊诧,心念电转,回想失去知觉前的那一瞬,忽然若有所悟,颤声道:「你这是……这是……」皇后凝视着他,轻点了下头。
「娘娘是要我假扮他……」小玄颤声道,汗都冒了出来。
「眼下只有如此,你,我,还有你师父才能挨过这一关。
」皇后不动声色道。
小玄心惊脉跳,猛感面上捂着什么,抬手一摸,赫是张面具似的物事,不禁一怔,指尖摸到顶上,赫然触着几根角状物事,唬得就要揭下。
「别碰!」皇后赶忙拦住,道:「这张面具能帮助我们。
」小玄僵住了手。
皇后道:「你脸上的面具叫做七绝覆,又名魔君之覆,原为七绝魔君之物,乃神佛皆忌的至宝,居传它能汲取天地七种气息,只要戴在脸上,便能自行提升修为与疗养。
」皇后道。
小玄隐觉似有许多看不见的物事从四面八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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