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掌柜拉我入伙,一定建议他从小门走!这门是虚掩着啊!”段七从二驾的训斥恢复回来了,有些快活地说道:“你能到处东跑西跑,可刘掌柜不成啊!进了杆子还想乱跑,不是寿星公上吊――找死吗?”只是程展神色一下子黯淡下去了,他已经看到刘金富那被血染红了的尸体。
刘金富死了。
对于杆子来说,撕票这种事情不到逼不得已是万万不干的,何况是刘金富这种身价的肉票,只是刘金富还是死了!他背后中了一箭,给射了个透心凉,半个身子都是血,程展又想起那一夜耿老大的眼神,眼前这个人的死,和自己脱不了关系!他要活下去!还有许多人关心着他!他才不会傻乎乎地把命送掉!程展快步走到茅方的面前,向他讨了个人情:“二驾,段七哥!好歹是个人,好歹相处了好些时日了!就请挖个坑埋了吧!”茅方点点了头:“听他的!通知一声刘掌柜家里,说是钱不必筹了!两千两啊……”程展箭步转到刘金富的尸体,就伏在尸体上哭了起来:“刘掌柜,你何必这么想不开啊!就这么走了,您婆娘肯定会给你老哥筹来银子!现下您就安心得去了吧!”他一边痛哭着,顺手在刘金富身上一阵乱摸,哭了好一阵子,最后亲手和段七等几个土匪花了一个多时辰挖了个浅坑,铺上两层稻草,就把刘金富给埋了。
只是这时候,程展嘴角轻轻上扬,脸上带了一丝诡秘的笑容。
他的腰间已然多了一个羊皮袋子,一个被血染湿的羊皮袋子。
程展早已准备了一套说词:“我和刘掌柜这些天相互照应着,感情顶好,留点东西做个纪念。
”只是这套并没用上,黑夜哪有人注意他腰间多了个羊皮袋子,程展借着夜色就溜回房里。
房中沉寂得出奇,刘金富的悲剧强烈地刺激着这些不幸的人们,程展就提着羊皮袋子钻回小门外侧,又瞄了一眼,确认了耿老大已经睡下了,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提着那个羊皮袋子,程展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在心里想道:“刘掌柜,您说的那笔买卖,恐怕不是那些南蛮子干的,而是压在这个羊皮袋子上吧!”他还是十四岁的少年而已,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梦想,那些传说的仙丹对于他有着无穷的魅力,而现在自己手中所握就是这么一种玩意啊!一想到刘金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而只喝了那一丁点一下子就变得活力无限,身上还带着香味儿,这是什么好东西啊!袋子被打开了,程展的手在抖动着,一种强烈的辣味熏得他张不开眼睛,可他毫不开眼,举起羊皮袋子就往嘴灌。
不是想象中的药丸,而是十分昏黄浑浊的液体,也没有想象中的甜美,程展的喉咙象过了火一样!可少年的梦想有着无穷的动力,他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喉咙!可是程展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就是他吃过最难吃的药都没有这么难喝!不,比娘煮的药还要苦上十倍,苦上一百倍!又苦又辣!苦到家了,辣到家了!程展这才明白,为什么刘金富在杆子里苦了那么多日子,就肯喝上那么一口!实在不是人喝的东西!可苦头还在后头,他只觉肚子里面翻江倒海,呕吐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不过程展仍是拿起羊皮袋子往嘴里灌,再苦也认命了!只要想起耿老大那狰狞的面目,程展就能吃任何苦头!而且每个少年的梦想都有无穷的动力,程展咬紧了牙关,不浪费一点一滴,但是苦头才刚刚开始!整个身体都痛楚起来,好象无数针尖攒刺着身体的每个部位,程展几乎就要吼出来,他就想在地上不停地打滚,但是他忍住了,他靠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这不算完,痛感一阵接着一阵,程展咬紧着牙关,汗如雨下倚在墙头,一个身形趴在地上慢慢地向着他移动着,狰狞的目光直盯着缩在墙头的程展!他的目光比恶狼还要狂暴,似乎就要把程展吞噬下去,他渐渐地向着程展靠近!程展对此一无所知……但是一声大喊打破他的美梦:“耿老大!干什么!”“方便一下!想解个手!”段七挥了挥斧子:“都别动!你别想乱跑!给我老实呆着,想解手就尿裤裆!”程展这时已经在痛苦中变得昏昏沉沉,有时候昏迷也是一种巨大的幸福!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世界似乎有些很大的变化!莫不成吃了仙丹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不,是有人正在攻围子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兵器交接声,狗叫声,惊呼声混作了一团,每逢一会,就能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齐呼声,有时候是攻方发出来,有时候是杆子们发出来!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段七举着斧子,带着邓肯几个土匪来回巡视着:“别想混水摸鱼!谁有个异动就砍了他脑袋!”可是他的脸上也是一副惊惶不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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