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闭目休养了一会,一帮儿孙都不敢打拢,好久林老爷才说道:“这是好事情啊!陈家和沈家一向有矛盾,以前沈宏宇在的时候,陈家吃了好几次亏,这次沈家不仅把咱们的铁匠师傅给挖走了,而且也把陈家的给一窝端了!”一帮儿孙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林老爷的训示:“好事啊!好事!现在陈家招揽到这么一个熟悉沈家情况的人,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吧!”林雷天却是火性子:“爷爷,我们对陈家也得防着点,他们现在野心大着,听说前段时间和一群杆子打得火热,置办了好些兵器,又替杆子们销了不少赃物!”林老爷看得很淡:“让他们折腾去吧,到时候只要你大伯办成了那件事情,我们来个一窝端!”一听到林老爷的规划,厅堂里众人的心都火热起来。
没错啊,只要办成那件大事,还有什么愁的,这几十里还不是咱们林家的天下啊!林老爷轻轻合着掌,嘴里默念着:“老天爷,你让我前半辈子吃尽了苦头,后半辈子又享尽了富贵,现下又让我多活了这些年头,现下也没有什么求的,只求把这件事情顺顺利利办成了!”他的声音渐渐地高了些:“老天爷,只要您让我办成了这件事,保佑儿孙享尽荣华,你只管就减我的寿数吧!我心甘情愿!只要为了我们老林家!”七里桥的村民最近很郁闷。
七里桥一向是个三不管地带,官府的官差不敢管,道上的朋友不好意思管,乡正见到了七里桥还得饶着走。
咱这里山穷水恶,穷汉子没了出路民风自然剽悍,很有些青壮上山落了草,这样一来日子倒稍稍好过,不用交皇粮国税,道上朋友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义,也不会来七里桥架票。
再说村里都是泥腿子,架走了也拿不出几个赎金来,只是这种天高皇帝远的日子却已经成了过去时。
前几天县里又委了一个里正,里正里正啊!这天下哪有不捞钱的里正啊!这几年下来,县里郡里已经往村里委了七个里正,个个都是黑心家伙,结果全让村民联合起来赶走了!哼!不能让这黑心的再捞便宜了!那个浑身圆通通的胖子说话特别客气,他打着拱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以后我茅方便在这七里桥村住下,以后请多多照应!”哼!可看穿你的真面目,不就是变着戏法刮钱吗!咱们七里桥村只有血性汉子,让你尝尝厉害!几个胆大的村民往人家门口撒了鸡血,有胆大的还蒙面跳进房子里亮了刀子:“姓茅的,你把招子给我放亮点!咱们这是七里桥村,不是别的地方!”那胖子似乎给吓晕过去,一整个早上没半点声音发出来,大伙儿正在嘲笑的时候,村子的前方传来一阵惊雷般的马蹄声。
没过多久,六个骑兵就在村口现身了,为首的匪首大吼一声:“村里的人听着,限你们十天之内交出三千两银子,否则就放火烧了你们的村里,抓了你们的女人,杀了你们的男人!”在竟陵这个地面,六个骑兵是相当惊人的战斗力,何况这几个骑兵骑术也蛮老到,一看就是老人,有个年轻人从墙脚探出半个脑袋大声问了一句:“这里是七里桥村,你们是不是弄错地方了!”结果对方抱以一通冷笑:“把招子给我放亮点!这就是七里桥村,不是别的地方!”对方的骑兵扬长而去,可是给村里留下了老大的难题!三千两!村里也筹不到这三百万钱!最后几个老人召集起青壮都上了围子,锄头、鱼叉绝不离身,日日巡视不止。
可是第二天早上,对方的骑兵就大摇大摆地趁着晨雾冲进庄子来,一阵连珠般的响箭打得村里的丁壮抬不起头来,总算对方还留了点情面,刻意没伤着人,最后土匪还一把火把村头的两间破屋给点着了。
问题很严重了。
七里桥村里有十几个青年是上山落了草,所以平时杆子绝对不敢也不会侵犯这个村子,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虽然说对方才十几个人,可是有时候战斗力和人数没有太大的关系,根据几个在杆子混过一段时日的年青人说,对手绝对是杆子里的精英人物,老手中的老手,装备顶多,又有骡马,以一敌十是绝对没有问题。
这些人物,平时都是一只杆子的核心,只要他们喊句话,绝对有一帮人愿意跟着他们落草。
死伤一百多青壮年对村里来说是大问题了,但更大的问题在于,对方有骑兵,有弓手,万一不和村里硬拼,而是时不时来个袭拢,或者烧上几间房子,那村子就完了。
更要命的是,现在是春忙时节,再不下田种地,一年的收成也就完了!最后好不容易打探了一番,果然和那个死胖子有关系!但是谁都没想到那死胖子的来头这么硬,居然是随郡李石方的二驾,统率过好几百杆子的人物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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