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力道也没有,再温柔不过,程展觉得现在他就是牧羊女手上的一只小绵羊。
只是他也不愿让沈知慧看不起来,象他等惊才绝艳的人物,不学武则罢,若是一条心思痴迷于武学之上,自然有一番不凡的成就。
借着那赤龙血转化的不弱内力,程展现在已经把这套五罗掌法施展得有板有脸。
这路五罗掌法变幻迷离,一经施展开来就有如云山雾海一般,倒是货真价实的上乘武功。
但沈知慧在师门时便是武学的奇才,什么武功到了她的手里,自然而然便会施展,她是精研五罗掌法三日,已经习得五罗掌法的大半精髓,再转授给程展。
有明师指点,有雄心壮志,又有雄厚内力,程展这半个多月下来,把这路五罗掌法如同彩蝶飞舞般好看,直叫小雪在一边连连拍着掌为程展加油喝彩。
馨雨也笑脸盈盈地提着茶壶走了进来,一看到馨雨,沈知慧便转过头去,嘴里却说了句:“歇息吧!以现在你的武功进境,再练上一个月便可小成,若上江湖上的普通人物足以自保了!”不管怎么样,这总是自己的丈夫啊!他是上天赐给你啊!不过沈知慧的心底却浮现出那个高大孤傲的影子,那个曾在雪夜中独行的少年……天啊……她提醒自己,早已经过了充满幻想的少女时代,这个充满阳光的少年,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丈夫!这个嘴角带着微笑的少年,不象那个孤傲落寞的人会拒绝你的一切好意,那个人连声“谢谢”都不会说。
女人在她这个年龄,总会有些故事,许多伤口不知不觉又重新痛在心底!她始终不明白,那个寂寞的男人会始终将自己拒于千里之外,是自己不够好,配不上那个男人?有的女人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可那时候奴家未嫁君末娶,为什么叫我空对古佛青灯?沈知慧还是抛开了那些波澜往事,就看见馨雨给程展送上带着热气的毛巾,程展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心里不禁骂了句:“小浪蹄子!”许管事最近春风得意,在沈家他压过了管家和帐房,成为仅次于夫人和老爷的第三号人物,所以巡视很是得力,这一回又发现大门外站了三个形迹可疑的家伙。
这三个人身穿灰衣,看装扮象个村夫,可身材壮实,腰间似乎是携带了什么兵器,眼睛一个劲朝宅子里瞅,站在一起窃窃私语,倒象是杆子派出来探路的,一想到这个,许管事不由就竖起了耳朵。
这帮家伙说话很小心,许管事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他以前都应过我了……人家不会念这个旧情……不会啊,你在襄阳也没有好混头啊,还不如跟着咱干这一回!……不成,不成!我好歹也是队副!”许管事听了半天,没弄清这三个家伙的来历,只得向前走了几步:“几位,有什么事情没有?”那三个灰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不说话,最后一个看起来蛮老实的家伙傻笑着说道:“请知会一下程展老爷,他的故交段七来投奔他了!”“小人段七、邓肯给老爷请安了!听说老爷做了沈家的家主,小人是欢喜得不得了,心想当初老爷身在虎穴之中却是那般镇静,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物,所以就来投奔老爷谋份差事!”那个书生气很重的年青人却是用鼻孔哼了一声,然后不客气地说了句:“我是要做大事的!”程展也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段七倒是实干人,他说道:“这是李纵云,我们以前同一个队的,曾在襄阳做过队副,现在没什么去路,我便拉他过来了”这番介绍令大家对李纵云刮目相看,队副虽小,可也要用战功拼杀出来。
军中自有一套适合战场搏杀的武学路数,一个小兵若要搏杀到队主、队副这个级别,多半有不错的武功,往往不但身具一手外家横练功夫,而且在内家功夫上也已登堂入室了,也难怪李纵云看不起这个小小的沈家。
沈知慧答对很得体,她笑道:“远来都是客,先歇息几天吧!”李纵云淡淡应了一声:“谢”程展手下倒也正缺几个贴心的人,对于他们来投倒是十分欢迎,当即叫厨房弄了顿丰盛的晚饭招待他们,管家、管事、帐房都在一旁作陪。
段七一边吃笑着说道:“当初在杆子里,我就说过了,老爷只要当了沈家家主,我就来投奔老爷,也请老爷给碗饭吃,能让我养活我老娘!”程展笑道说:“都一起相处了那么时日,能照应多少便照应多少!段七哥,邓兄弟,你放心便是!”“多谢老爷了!”李纵云呯得一声放下饭碗,站了起来道:“我带人去外面巡视巡视!”他心比天高,可在邓肯和段七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做了沈家的护院头子,再看着段七和邓肯的神态,心里总是不舒服,当即提起一把长刀,带着几个家丁出外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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