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云亲自带队,还是被逼得连连后退,特别那个夜行人的首领,确实是就象一把无坚不摧的尖刀,他手下至少有六七条人命。
    沈家这些杂兵都觉得这些人物比上次杨铁昭来袭的精兵强将还要难对付一些,但是他们凭借着身上齐整的装备,还有李纵云自打前次程展自觉在郑家丢了面子,手下的家丁不如郑家的勇悍,自然让李纵云等人千方百计调教,李纵云便以正规军的标准训练他们,现在他们欠缺的只是一场厮杀而已。
    夜行人首领长啸一声,越发猛不可当,银枪之下竟连伤四人,但是沈家布置兵力之多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里里外外都听到阵阵厮杀声,似乎沈家不但动员自己那一百私兵,似乎还调来了援兵,否则账房不可能厮杀得如此之久。
    他想得没错,程展确实进行全面动员,他现在出动的包括一百名正规军和二百名辅助部队的联军,但即便是将近四倍的兵力伏势,再加上有备而战,却只能和这队夜行人打得平色秋色,在有些地方还只能处于下风。
    在城外,还有由白家和郑家组成的联军三百多人,他们听到厮杀声之外立即点亮了手上的火把,整个部队运动起来,足以吓退任何想混水摸鱼的家伙。
    但正如程展信不过他们一样,他们也打着渔翁得利的主意,他们只会在外围支援,真正的恶战苦战始终都会由程展来支撑。
    不能让沈家灭亡,但也不能沈家变得太强,削弱沈家是他们的如意算盘。
    七家联盟也是打着同样的算盘,麻二管家,不,是麻管事!他看到沈家村里的厮杀开始向僵持发展的时候,说话就不怎么硬气:“我想着自古邪不胜正,还是诸位大侠这边胜算多一些!”林老爷的身体不容许他大笑,他只是用双手抱住麻管事,满脸喜气地说道:“错了!他们输了,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今天晚上,沈家不论是输还是胜,他们都终归是输了!胜了,他们也得付出掺重的代价,输了,那沈家就不复存在了!”他一挥手,示意次子林许国过来:“你替我写一封信,向夏大侠抱歉!”陈昭重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实在是深谋远虑!”他心底却是冷笑一声:“到底是谁深谋远虑,一个月就有结论了!今天晚上最大的输家不是沈家,绝对不是他们!”他又看发眼受宠若惊的麻管事,在心底骂道:“这个废物!当狗也得有当走狗的样子!”但是沈家村的厮杀,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掺烈一些。
    夜行人一方的暗器与弓箭终于出手了,乱矢加上几十枚暗器一齐出手,在李纵云的后队里造成不小的伤亡。
    任是李纵云勇武万分,现下也只能粗喘着气向后退却,但他已经不能再退了,他的弓手就在步兵的后方。
    这些弓手已经攒射过两轮,给夜行人一方以相当大的打击,但是如果损失弓手,他的部队将陷入几近崩溃的边缘。
    他大吼一声,又冲杀上去了。
    但情况最危急的不是李纵云这边,而是邓肯、段七把守的账房。
    程展在后院也听到了账房的厮杀声似乎小了些,但是接下去,厮杀声又突然高了起来,一个家丁快步跑来,他大声报告:“大人!账房那边顶不住了!”程展看了一眼沈知慧,沈知慧冷笑一声:“现下他们杀得疲软了,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程展提起长枪,就跟在沈知慧的后面,再后面则跟着十几个卫士。
    账房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双方的白兵相接已经到了最残酷的阶段,有好些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段七杀红了眼,单刀不要命地砍了出去。
    但即便是他与邓肯联手,也奈何不了对面的那个黑衣人。
    程展赶到的时候,正是他与邓肯即将崩溃的时候,他长枪一挑,就直刺那黑衣人的背后。
    那黑衣人向后一退,右手一扬,剑光一闪,逼得程展连退了两步,只听她骂了一句:“无耻小人!”是个女人?程展却没有半点犹豫的功夫,她女子剑法极高,程展在枪术上又不是大家,任他是使出浑身解数,仍是支撑不住,只得一个驴打滚避了开来。
    邓肯和段七见来了援手,又有了喘息之机,一齐又扑了上来。
    四个人当即斗在一起,只是这女人武功极高,三个人围攻他,仍是处于下风。
    只是那女黑衣人娇叱阵阵,却也奈何不了这三个,而账房多了十几个程展带来的卫士,有这群生力军加入,入侵的贼人立时处了下风。
    女黑衣人手中长剑使得有如天花散花,根本不给程展他们半点喘息的机会,但程展干脆在枪上注入全部内力,和她连续硬拼了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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