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立国靠拢,所以费立国才会借口杀人。
但是程展此刻想的却是:“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啊!如果不是长安事发,我回到长安之后,同样会在费立国指挥之下,到那个时候,费立国会把我放在怎么样危险的地界?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啊!”他的口才并不好,但现在却有着百折不变的气势:“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对于那些友军和部下,我会命令他们去死,会让他们代替我去死,会用利诱让他们去死,甚至会强迫他们去死,逼威他们去死,但是……”程展的声音带着点哭声:“我不会让他们的死毫无意义!”他们的尸骨就这么被遗弃在荒野之中,任由野兽吞食,他们的名字毫无价值,但是他们的家人期盼着他们的归来,他们留在人们中的记忆会慢慢退去,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毫无价值,毫无意义。
这才是程展的愤怒。
他或许是恶魔,但是他不愿让自己的死毫无意义,被上司叛卖,这种情况下,再英勇的死,都是毫无价值,毫无意义的,他或许会利用杂牌部队来当炮灰,但是他还是允许人死得有自己的尊严和价值。
程展冷冷地着费平说道:“我……有自己看待事情的原则,我们之间或许有合作的可能,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刻!你走吧,你们想要的那批军资,我会在恰当的时间给你们的!”但这不是承诺。
程展在家庭会议上就是这么说的:“这不是承诺,只是一个应承而已!”没错,这不是承诺。
这个家庭会议,也是程展自己召开的军议,甚至连徐楚这个军师都没有参加在内,在列的都是他的女人。
他的心潮从来没有如此沸腾过,他干脆利落地说道:“我们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解决费立国的威胁,腾出手把清虚道击溃!”所有的一切,他都讲得够清楚了,就请着这群燕燕的意见。
不多时,就有一个动听的声音说道:“我的想法是怎么让费立国腾不出手来!”正文第265章江陵雨迷蒙,雾锁大江,远瞅长河,水天一色,只余江流雨中的长江,显得有些过于温柔了,她象一条长长的围巾那样缓缓地流逝着,倒似女儿家的忧愁。
烟雨中的水,仍是清澈见底,正如这碗粥一般,只见整碗的清水,却看不到几粒米,配上这粗制的木碗,倒有几分雅趣。
拿着粥碗的女子,也是水做得一般,她的眼里带着水一般的忧愁,她的肌肤带着水的光泽,她的行动风韵,总有水一般的韵味,就连那性格,都带着水的刚柔,她轻轻地在粥碗上吹了一口气,仿佛这是人间最好的美味一般。
只是他对面的老人,看着这一幕,只是觉得满纸的辛酸,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只是说了句:“娘娘,大周兵已经走了!”说到这,他的眼眶都湿润了,他不由又往往那清澈地象水一般的粥碗上瞄了一眼。
这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自己也是喝过这么薄的粥,他情不自禁地呜咽着:“娘娘,还是多用些饭吧!”“国中已无十日之粮了!”她的性格就象这江水一样:“现在这情境,怎能让我咽得下饭!”她没有哭声,把所有的苦楚都藏在了心底,转口询问道:“丞相,大周当真弃我们于不顾了?”老人一听到这,也是很动了些感情:“娘娘,如今江陵城中,只余我大齐之兵,男女不足四万。
多是老弱病残。
能出城一战者……”他不得不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