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一匹高头骏马,方好走过孔明桥。
见他缓蹄策马,来到一条大街。
那人一身衣着虽然华贵,却非常单薄。
但他对迎面而来的凛冽寒风,似乎全不在意,显得轻松优闲。
一双眼睛,仍四处张望。
当他来到一间客栈前,朝那店子望了几眼,便一拨缰绳,往客栈走去。
一个店小二见着,连忙赶过来招徕,躬身道:“公子爷,小店是本城第一家,保证明窗房静,上等酒菜一色齐备,服侍周到……”那年轻人望住那小二,心里不由暗笑起来。
想着当年他何尝不是这模样,满口总是一张油嘴,只懂胡吹乱捧,为求让老板看得高兴,多给二分钱粮银。
他向那小二微微一笑,便翻身下马,把缰绳抛向店小二,并从腰间掏出五分钱,递到那小二手中,笑道:“烦小哥把鞍辔拆下,把马儿带到槽头去吃些细料。
”店小二见了这五分钱赏银,欢喜也来不及,一叠连声喊着多谢,并给他牵了马匹,显得十分殷勤。
原来这年轻人并非谁人,正是大难不死的罗开。
但见他徐步走进客栈,堂上倒也热闹,早已坐了七八成客人。
墙角之处,还有四五人围成一桌,正在呼么喝六,掷色饮酒。
他在临街处的桌子坐下,另一个店小二迎上前来:“不知公子是住宿还是用饭,让小的好去准备。
”罗开道:“可有上房么?”“有,有!”小二连声答道:“咱们小店的房间,在城里素来以洁净清幽为名,小的便去为公子准备。
”小二正欲转身离去,罗开却叫住他道:“小二哥请慢,我还有一事想向小二哥打听。
”小二停下脚步,听罗开问道:“请问这里离宣城郡还有多远,不知小二哥知道么?”小二答道:“原来公子爷是去宣城郡,瞧来公子是走错方向了,这里是吴郡,向西不远便是太湖,若公子不嫌舟车劳顿,最快的捷径是渡船过湖,先到义兴,再往南到绥安,到得绥安后,向西约走两天便是宣城郡了。
”罗开一一记在心里,便道:“多谢小二哥提点。
我现在也有些饿了,有烦小二哥先给我来些酒菜,我在这里用便行了。
”小二躬身道:“小的马上去办,请公子爷先喝点茶水。
”待店小二走后,罗开想起当年父母去世,身上剩得几分钱,每日只吃个馒头顶肚皮,几经辛苦,才撑持到杭州,哪有现在这等风光,良驹代步,夜枕高床。
常言道:“家贫不是贫,路贫愁杀人。
”他想起来也不禁摇头苦笑。
便在这时,原本闹哄哄的店堂,忽地人声肃然,罗开大感奇怪,顺着众人目光,抬眼一望,立时双眼倏忽一亮。
眼见一个十八九岁,长得天仙化人的少女,正缓步走进店来,而她的美貌和气质,再加上她那一身迷人的身段,顿把全堂的食客,全都看得呆若木鸡!这个沉鱼落雁的少女,不但美得叫人心悸,就连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如斯地动人心扉。
罗开自看见洛姬的艳姿后,还道这世上再无一人比得上她!岂料全都错了,这个少女若论样貌,直可与洛姬媲美,正是白雪遗音,梅雪争妍,可谓各有千秋。
只是在她绝世的娇颜上,却有着一股凛若冰霜,冷艳严肃之气,和洛姬那份娇憨可爱,有些判若鸿沟罢了。
罗开的目光,自少女进店后,就如其他食客一般,再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只见她身上一袭银白色劲装,外披一件浅灰貂毛短袄,手上提着一柄白鞘银苏的长剑。
一条长长的白色丝带,优雅地束在乌黑的秀发上。
她这一身装扮,显然是一名武家的贵小姐。
那少女张着水盈盈的美目,冷漠地在堂上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停在罗开身上,略一停留,见她桂叶似的双眉,微微地轩动一下,旋即又把脸移了开去。
少女隔着罗开两张桌子坐下,店小二连忙颠着屁股,上前招呼。
罗开望着这个月裹嫦娥,见她蛾眉曼睩,杏脸桃腮,贴身紧束的劲装腰带,显得她楚腰更为纤细,而胸前高耸的弧形,叫人一看便知,衣内的一对玉峰,是何等丰满挺秀,让人不禁遐思颇生。
原来这个娇同艳雪,貌若天仙的少女,正是近日声名卓着,举震武林的白婉婷。
她虽在江湖鹊起不久,却已成为烜赫一时的女侠。
而她的师承,至今却无人知晓,只知她武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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