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而在这场合里,确不是一般孩子该有的举动。
或许这是上天对他的不幸,赋予给他的奇异本能吧,便是叫他绝不可做出自身能力不及的事情,尤其在这种环境下。
照常理而言,若是康定风性子懦弱,他该颤栗狂哭,若是他够勇敢,也该抛去一切,奋不顾身的保护母亲才是。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带着一股愤怒的表情,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睛望着身前的一切。
但见那恶人不往价的挺动臀部,不停地在李筠身上疯狂发泄。
便在这时,不知康文楚何来的气力,忽地提起地上的长剑,摇摇却坠的撑身站起。
康文楚脚步蹒跚,一步步的走到那恶人身后。
似乎那恶人正兴在头上,却没有发现身后的情形。
康文楚怒极,抬起手中的长剑,忽地大吼一声,便即当头朝那人头顶砸落。
岂料那恶人忽地惊觉,身子往侧一闪,避了开去。
康文楚此剑劈出,实是使上全身气力,加上身受重伤,一时收势不及,这一剑竟直劈在李筠身上,随见血花飞溅,硬生生的把妻子砸死在地。
他提着手中的长剑,顿时怔怔发呆,待得清醒过来,猛地仰天嚎叫一声,倏见寒光一闪,康文楚把长剑往脖子一抹,身子软软的倒伏在妻子身上,顿时气绝。
康定风这时再也按捺不住,顿时惊呼起来。
那恶人见二人死去,竟然冷笑一声,提起右脚,在康文楚身上踢了两下,接着目光一移,一对充满怨毒的眼睛,落在康定风身上。
见那恶人身子一转,缓缓向康定风走来,看他一脸狰狞的模样,似乎是要斩草除根了。
康定风抬头望着他,脸部的表情,仍是一脸坚毅之色。
他心里不是不惊,只是见父母骤然双亡,顿感悲痛欲绝,心中犹如刀割,心想自己便是给这恶人杀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免得自己孤苦伶仃,独自一人留在世上受人欺凌。
便在康定风命系一线之际,他顿觉眼前一花,突见一个宠大的身躯,竟已挡在他身前。
康定风正自浑浑噩噩,脑里空空洞洞,只觉一片模糊,隐约听得二人在大声发问,似乎是说僵了,便动起手来。
康定风只见刀来剑往,没过多久,那恶人胸口中了一掌,口吐鲜血,旋即掉头负伤逃去。
便是这样,康定风的小命,终于给捡回来了。
原来救他的人,却是天熙宫主人纪长风,他见康定风父母俱亡,身世可怜,便把他带回宫去,并收了为徒。
自此以后,康定风便留在天熙宫,终日潜心学艺。
那年纪长风的大女儿纪箬瑶,才刚好满一岁,过得几年,二女儿也出世了。
康定风不时心中默想,想起自己父母双亡,全蒙师父救回一命,且又对自己如亲生儿子般疼爱,想起师门厚恩,实所难报,便对恩师这对宝贝女儿,更是加陪关怀爱护。
而姊妹二人对这个大师哥,更是喜欢不已。
他们三人的感情,已非一般师哥师妹的感情了。
在这十几年间,康定风时刻不忘父母之仇,他用功勤奋,日夜练习不辍。
如此春尽夏来,直至纪长风突然失踪,最后更传出死讯,康定风怀念师恩,早便立下誓言,务须好好扶助这一对姊妹,使天熙宫能在武林中发扬光大,才不负师父的恩德。
然而,自纪箬瑶接手天熙宫后,性子竟异常大变,以非昔日的纪箬瑶,行事总觉离经叛道,教康定风常感不满。
他也曾屡次劝告于她,惟她始终不听,叫他常感为难。
在这两年间,康定风碍于她的身份,且又是恩师的女儿,便是心中百般不满,也不得不依从她。
康定风此刻听见洛姬的说话,心中正感纳闷,想道:“我虽然不满瑶姬的所为,但她终究是师父的女儿,现在师父不在了,看护她姊妹俩的重担,我又怎能卸下,便此撒手不理。
可是任由她这样胡闹下去,无疑是自掘坟墓,她早晚也会弄出大事来,倘若我现在放手不理,又如何对得住死去的师父!”康定风想到这里,还是决定见步行步,打后瞧情形再作计较。
洛姬见他久久不吭一声,又见他正自想得入神,便伸手碰了他一下,问道:“定风哥,你看咱们是否该去探个清楚?”康定风给她一碰,立时回过神来,说道:“依我看这并非大宫主的意思。
骆总管是大宫主的人,也是大宫主受命她前来越州办事,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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