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了。
况且他既是为夺取贯虹秘笈而来,他要截杀的人,应该是咱们才对,决不会是这伙人,这便是我一直想不透的地方。
”洛姬耳里听着,脑里不往思索康定风这番话,这个推测,确也不无道理,但她心中仍是七上八下,踧踖不安。
突然心思一转,暗自地想,难道这人也是姊姊派来的?她心里虽有此怀疑,却没有把所想说出来。
康定风道:“咱们还是走吧,这里实不宜久留。
”洛姬嗯了一声,往四婢作了个手势,六人当即拍马离去。
当日六人来到余杭,已是夕阳西沉,黄昏时分。
这个环抱西湖,素有花果之地、丝绸之府、文化之邦的好地方,果然景致非凡,犹如人间大堂。
余杭乃通往沪、苏、皖的门户,具有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此处直来人文荟萃,经济发达,端的是民丰物阜,市廛繁华。
六人奔驰半日,到得这里,早已腹中饥饿,远远望见一座三开间门面的大酒楼,招牌上写着“祥安居”三个金漆大字。
洛姬在马上伸手一指,道:“这酒楼门面宽阔,气派倒也不小,咱们今晚便在这里过一夜如何。
”康定风自无意见,心想她自小娇生惯养,又是一宫之主,若非这样一间气派豪华的大店,确也衬托她不起。
六人策马来到酒楼前,顿时酒香肉香,一阵阵自酒楼里喷将出来。
酒楼里两个伙计见有客人临门,立时跑了出来,即见一男五女翻身下马,再看他们女俏男俊,衣履名贵,鞍马光鲜,便知是富贵人家,当下上前殷勤招呼,为他们将马匹拴在木桩后,再引领六人来到楼上的雅坐。
众人来到楼上,只见堂内桌椅洁净,座中客人,个个衣饰豪奢,一看便知堂中的客人,十九是城中的富商大贾。
康定风吩咐伙记做一席上好酒菜,顺带要了三间上房。
那伙计听见,当即眉花眼笑,连声答应去了。
没过多久,酒菜陆续端上,果然肴精酒香。
六人饿了半天,也不多言,便即动筷起来。
便在这时,楼梯口突然登登登一阵乱响,六七个人走上楼来,只见走在前头的一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穿蓝绸长衫,手摇摺扇,长相也颇为俊朗。
而在他身旁二侧,却是两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而这两个人,赫然便是血影门的左右门主童虎、童鹤两兄弟。
三人身后,还跟着四个青衣大汉,都是全身劲装束结,身姿矫健的汉子。
这些人才一上楼,那个伙计早就夹着屁股,三两步已迎了上去,口里一阵朱公子长,朱公子短的叫个不停,朝来这个朱公子不但是这里的常客,还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只见那个朱公子一声不吭,对那个伙计理都不理,迳自朝临街的座位走去。
阴阳二老则昂首阔步,紧随那公子两旁。
三人走到窗旁的位子坐下,其余的大汉却另坐旁桌。
那伙计对这伙人似乎颇为顾忌,特别小心巴结,生怕得罪了他们。
康定风和洛姬看见那青年,见他一身贵介公子的气派,谅来定是个公侯世家,要不便是什么富贵人家子弟。
再看他身旁的阴阳二老,他虽然不知二人的身分,但见他步履沉稳,目光灼灼,便知晓他们实非等闲人物。
康定风六人不想多生事端,略看了他们一眼,便即移开目光,再没多看半眼。
不一会,那些人的酒菜齐上,见那朱公子和阴阳二老边谈边喝,三人话声极细,看他们的神情举止,似乎在谈论着什么重要事情。
而另外一桌的四人,几杯下肚,嗓门就响了起来。
只见一名脸向大堂的汉子,忽然凑过头去和同伴低说了几句,便见那同伴猛地转过头来,瞪着一双盈满红丝的贼眼,骨碌碌的向洛姬和四婢瞅个不停。
康定风等人全不为意,忽地听见一人哈哈大笑道:“这几个妞儿果然长得美艳,只可惜人家已经有了户头,瞧来这一口你是无法吃的了。
”洛姬和四婢听见,便知晓他们是在说自己,顿时柳眉一蹙,竹儿和梅儿正想发作,康定风连忙使眼色制止,低声叫她们不可生事,千万不可鲁莽。
那四人见众女全无反应,说话便更加放肆,那个朱公子和阴阳二老听见,也齐齐望将过来。
三人把眼一看,眼睛旋即一亮,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那个朱公子本来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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