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童老大你先与我说过,我还道是同一个人呢。
”方妍听了她这句说话,一时不明话中之意,怔怔望着她出神。
冯恒来到方妍跟前,抱拳道:“原来方姑娘是童爷的人,适才冯某多多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方妍愠色犹存,默然回了一礼。
朱璎望见,微微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刚才之事,再也不要放在心上,咱们到屋里坐下再说。
”听她言语,竟是一派江湖儿女口吻,哪里像一颗皇室明珠。
原来朱璎素来好武,在她西湖小瀛州新建的府邸中,便养有不少武林食客。
而双斧门这对兄弟,职务上原是她的贴身护卫,闲时却充当武术导师。
且在这两年间,朱璎常在湘王府走动,江湖武夫也见之不少,耳濡目染,在言行之间,不免积习了一些江湖之气。
众人来到大厅,只见十多个王府丫鬟、王府太监,分站大厅两旁。
一见朱璎等人进来,纷纷躬身行礼。
四人分宾主坐下,冯氏兄弟却分站朱璎身后,丫鬟连随捧上香茗,朱璎吩咐下人备酒备菜。
塞暄之间,方妍才在众人口中得知妹子的事,再听她在剧斗中受了掌伤,心里自是忐忑难安。
方妍素来心思灵敏,知道妹子今次与官家作对,实是吃罪不轻,连忙站起身来,向朱璎深深一揖道:“公主,我家妹子不识好歹,冒渎公主天威,方妍在此先为妹子陪罪,乞望公主宽洪大量,宥恕她无知之过。
”朱璎笑道:“她既是方坛主的妹妹,便是自家人,这个再也不用提了。
”方妍听见心下一喜,连随谢恩。
这时数个丫鬟捧着酒菜,鱼贯进入大厅。
没过多久,大厅正中的镶金楠木雕花八仙桌上,佳肴美酒,已然放满了一桌,朱璎招呼三人入座。
这里不愧是公府侯门,束带顶冠之家,虽是四人入席,酒菜却异常丰富名贵。
光是美酒,便有三大瓶之多,扬州琼花露、秀州清茗空、常州金斗泉,无一不是千金难求的珍品佳酿。
而下酒好菜,也有八盏之丰:奶房签伴三脆羹、花炊鹌子伴白腰子、鲨鱼脍伴炒鲨鱼衬汤、鳝鱼炒黉伴鹅肫掌汤齑、螃蟹酿橙伴奶房玉蕊羹、鲜虾蹄子脍伴南炒鳝、鹌子水晶脍伴鸳鸯炸肚、五珍脍与螃蟹清羹。
明是八盏,实则十六味,全是帝皇家的膳食规格,莫说一般人家,便是嫔妃才人,这等皇家菜式,也未必全能吃上。
而每一道菜,皆放有一块试毒的小银牌,只要菜中有毒,银牌将会变色,菜肴有毒无毒,一看便知,这些都是皇帝用膳的传统。
却没想到,连湘王府内,也会用上这一套。
由此可想而知,湘王在杭州的地位,确可算是地方皇帝了。
朱璎道:“这是由京城御膳房调来的尚膳承作,三位尝尝如何!”三人齐声谢过,方各自动筷。
朱璎只是略动一动,放回筷子,在旁喝酒相陪。
饭后,只听朱璎道:“今回皇兄骤然给人掳去,父皇闻讯便即大发雷霆,已把杭州府尹拿下回京,收入大牢,现调派田遇与二百锦衣卫星夜赶来,务要把皇兄从叛贼手中救出,倘若今次皇兄有甚闪失,到时不但田遇人头不保,恐怕两位也不能委罪。
而我这一番说话,决非危言耸听,希望你们能够明白。
”阴阳二老自是明白不过,即见童虎道:“公主所说的事,咱们兄弟二人纵是再蠢笨,也清楚其中利害。
但公主请放心,我早已发出血燕门急令,从各地调回百多名好手来杭州,相信不出一日,将会陆续抵达这里。
还有咱们已修书本门家师,求他老人家出山相助,好助咱们一臂之力,到时只要家师一到,必有方法把王爷安全救出。
”朱璎听后,难道你们师父便有三头六臂不成,她心底委实有点不相信,当下微微一笑,道:“哦!既然两位师父肯出手帮忙,这便更好了,不知尊师大名如何称呼?”童鹤道:“我家师父,便是人称”十绝先生“,当今之下,若论武功才智,也可算是第一人了。
其武功不但当世独步,盖世无双,且奇门遁甲、阴阳五行、医卜星相,无一不晓,无一不精,今趟若得他老人家相助,要救出王爷,相信全不成问题。
”朱璎在这两年间,对江湖中事实已知不少,她在武林人士口中,也曾听过十绝先生这个名号。
传言此人武功卓绝,好谋善断,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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