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光凭自己小小一个青蛇帮,就是秘笈落在手中,要保得它周全,恐怕也极难做到。
但回心又想,现下既无别派人物在场,而眼前这二人虽是华山弟子,但瞧二人年纪轻轻,武功再好,也决难胜得过自己八人,只要夺得秘笈,解决了二人,又有谁知晓秘笈已落在咱们手中。
老者一想及此,当即鼻哼一声,说道:“你莫要弹空说嘴,大言不惭,只要你乖乖留下秘笈,大家还好说话,若不然,只有自讨苦吃。
”陶飞抽出长剑,站前一步道:“尊驾既认定贯虹秘笈在陶某身上,恐怕我再说什么,谅你们也不会相信!”那老者仰首冷笑几声,说道:“如此贵重的东西,你自然不会随便带在身上,但老夫总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话落,朝伙伴打个眼色,七人立时摆开架式,徐徐逼近前来。
火凤凰微微一笑,向陶飞道:“你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陶飞闯荡江湖多年,莫干山青蛇帮这名字,虽常有所闻,但彼此间并无交往,也不知对方武功家数如何,今趟以一敌八,是否能胜,确实并无把握,只是听得火凤凰如此发问,知她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心里暗想:“你也把我瞧得低了,今日陶飞就是命丧当场,也决不要你来帮忙,放心吧。
”他心意已决,当下双脚不丁不八,剑尖指地,摆出华山“风樯阵马”的架式,双目凝视众敌,口里说道:“这一些毛贼,陶某还不会放在眼内。
”火凤凰叫了声好,身形一闪,人已凌空飞起,跃身坐在一棵大树上,双脚垂下幌呀幌的,显得闲适自得,打算居高临下观战。
那老者遥见火凤凰露出这手轻功,心头不禁一惊。
见她身不移,足不动,霎眼之间,已坐在树干上,光是这门子功夫,自己便远远不及,又怎教他不惊。
与此同时,只见其中三名大汉互相使个眼色,各提兵刃,猛扑向陶飞。
陶飞眼观六路,早便察觉三人的举动,待得三人扑到,倏地提剑直往左面两人点去,其势又狼又快。
两名大汉一持钢刀,一持三节棍,见陶飞来剑疾猛凌厉,忙提兵刃架开,听得当当两声,陶飞已在两人之间窜了过去,正要回剑攻向二人后心,忽觉头顶金刃劈风,两柄单刀迎头砍来,原来另有两名大汉已然赶到。
如此一交上手,陶飞已陷入四面受敌之势,忙抬剑架开双力,而那个持三节棍的汉子右膝略弯,手上三节棍直向陶飞背脊点去。
陶飞侧身滚开,一个挺身,已从地上弹起,随即使开华山派的得意剑法“清风剑法”。
华山派共有两套独门的剑法,一套名为“狂澜剑法”,而另一套,便是这套“清风剑法”。
狂澜剑法是以刚猛路子着称,但这套七十二路清风剑法,外表看来只觉平平无奇,但内里却蕴含阴阳变化,时刚时柔,且轻灵自然,端的是一门能守能攻的上乘剑法。
合攻陶飞的七个人,每人的家数均自不同,而且兵刃各异,武功也有高低,显然是来自不同派别的人物,继而群集成帮。
便因为如此,彼此间在默契上,自然打了折扣,若不是如此,恐怕陶飞早已败阵下来。
陶飞在众人围攻下,自是打叠十二分精神,把手中长剑使得耀眼生花,身子在七人间窜来钻去,夹着令人为之心颤的凶险。
那老者一直在旁凝神观斗,见陶飞手底下的功夫确实精妙,招招均妙到巅毫,在七人的力攻下,仍能攻守自如,心中也不由慑服华山派的武功。
树上的火凤凰却神色平和,脸上全无半分紧张神态。
而她的目光,始终不离陶飞手中的长剑,见他剑招一时大开大阖,端严稳重,一时又随意而转,使剑如带,一速一缓,却又相辅相成,凝为一体。
火凤凰看到这里,也不由暗自叹息,心想:“这套清风剑法果有其独到之处,若用在一个内力深厚之人手上,这七个人早便归位了,真是可惜!”转眼之间,三个武功较弱的汉子,已给陶飞刺倒在地,余下四人,仍是分四面夹击,那老者仍是站着不动,隐然监视,以防陶飞突然逃走,而另一方面,却是留意树上的火凤凰,恐怕她突然出手相助。
火凤凰一面看一面不住摇头叹息,原来陶飞有几招本可伤敌于剑下,只是陶飞功力所限,硬生生错过了大好良机。
她心里想:“如此斗将下去,尽管他能胜得眼前这四人,看来非要数百招不可,到时气力已尽,又如何能敌这个老头子!”想到这里,见她纤手一翻,掌指间已多了数枚银针,银针长约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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