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老二的贼人猛然一跳,手中单力「当」地落在阶石上,发出清亮的响声。
另外一贼低喝道:「老二,你怎么啦?」「我也不知道怎样,只觉右臂微麻,全身不由自已往上一一跳。
」老二有点茫然地说。
「看来你是有点心虚了,我兄弟俩什么大小风浪没有经验过,周家庄又非龙潭虎穴,况苍须老前辈等又在附近,有什么可怕的,快动手。
」另外一贼又低喝着。
谢云岳心里发笑,天下那有这样笨贼,暗暗飘身晃在说话那贼身后,用手按了按这贼肩头。
那贼如中蛇蝎一般,往左闪出两尺,旋身惊叫「什……」口中只吐了一个「什」字,只见眼前一黑,人都没有看清,翻身倒地。
唤作老二的贼人,在同伴闪身之际,也自惊觉,瞥见来人就是昨晚在柳树湾现身那个怪人,不禁吓得六魂皆冒,凭自己能耐差得太远了,也顾不得同伴生死如何,即往树丛密处窜去,他那里快,谢云岳更快,「轩辕十八解」凌空点穴指透出劲风,已点在他「心俞」穴上,只觉内腑奇痛,仆倒尘埃。
谢云岳飞身过去,拍开穴道,笑道:「朋友,我知你们慕上差遣,身不由主,你只说出为何知道双剑藏处,什么人通风报信,我决不难为你。
」两贼心知不说出定然受苦,由老二说出了,他说:「我俩奉副帮主秦鹿差来,至于何人通风报信,只听说是灵飞鼠巩天佑侦知,这人形象矮瘦,双目吐出黄色光芒,详情均已供出,你老高抬贵手吧?」谢云岳笑笑道:「我既获说了决不难为你,定然放你们整着身子回去,不过尚清屈留两日。
」说着点了两入「昏哑」双穴,两贼即象死狗一般瘫在地下。
谢云岳随即取出「巨阙」、「青虹」双剑,藏在另一秘密点,接着巡视了全园,把守卡的人全部解开穴道,至囚禁三手空空徒奕等石室处,即瞥见陈文翰等四人倒在地上,又见周月娥正在与苍须怪叟喝斗,即飘身晃在大树上,用凌空解穴指法将陈文翰等人救开,即登上树枝瞧着二女胜负如何。
赵周二位姑娘听后才知详情,谢云岳又低声说道:「周姑娘先回在东棚,告知陶老前辈,看看录飞鼠巩天佑尚混在东棚中否,若他还在,尽可下手擒他,赵姑娘稍候片刻。
即命庄丁押着苍须阴阳双剑三人置在擂下,看看他们可否知难而退。
最要紧的叮嘱凡见我形踪的人,不准吐露一字,我还须到宾舍去换件长衫,行再相见。
」说着,一晃身即飘去七八丈外,转眼就没了身影。
周月娥匆匆来到东棚,开播还差半刻就要开始了,东西棚已是坐满了,人声如蚊,东棚两淮大侠周维成,云龙三现陶祝三,金面悟空侯履冰,吴泰彪,郑金吾坐在一席,周月娥即低声向陶祝三私语了几句。
云龙三现陶祝三陡然着眉一扬,沉声道:「原来是这个小子。
」两手一按,人嗖地在座上拔起四尺余,复又施展云龙三现身法,猛一拧腰,往东棚众人头上平窜过去。
灵飞鼠巩天佑也是华山派第三代弟子,仗着一身小巧功夫,做下一门鼠偷,前数年已投身在红旗帮中。
此次来此卧底,打着峨嵋派门下改名龚佑,谎言来此瞻仰名家,别无他图,他数日来就不离周维城附近,专心一志探听周庄各人动静,昨晚周维城埋剑时,被他隐在暗处侦知,即在二鼓将尽时分去柳树湾报与秦鹿,自巩天佑一踏进庄门,云龙三现看出这人眼光奸狡,不由对他留下心来,此时一听周月娥说出这人形象,就确定是他。
灵飞鼠巩天佑也是毒心入命,若在旁人早就离庄远遁,他自认人不知鬼不觉,周庄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猜到自己身上,播期尚有两天,反正混迹周家宾客中,安吉泰山,也许又可侦知一件重大机密,岂不又是大功一件。
他今晨坐在离周维城这席有四五张桌子,或许是他做下亏心事,一直是任何不安,鼠目就始终没远离周维城那席。
不过,他一见周月娥匆匆走在陶祝三处窃窃私语,就心感有不妙的事来了,急急起身,正要离去,不料云龙三现平空窜至,口中只说出一个「老……」字,即被陶祝三五只钢爪抓住颈骨,拧小鸡般随着陶祝三身形带回周维城座前,掷在地下。
西棚烈火星秦鹿等人,一见灵飞鼠巩天佑被云龙三现陶祝三抓来丢在地下,就知盗剑之事已被发觉了,秦鹿不禁面上变色,心中猛震,喉间仍发出嘿嘿冷笑声,这是色厉内荏的现象不一会,赵莲珠盈盈含笑走来,身后三名庄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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