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暗器击中口内,力道奇猛,受震昏眩,不一会便自苏醒过来。
混元指蒯浚捏住白色小球,放掌寻视,不过白纸搓成一颗纸团而已,打开一瞧,蒯浚不由嘿嘿冷笑。
高黎贡山四魔等又晃身近前细看蒯浚掌中白纸,只见上面绘的是四面龙狮虎形令牌,下端绘的两截断杖及一个化子跪着的图形。
群魔心内雪亮,均知道是什么一回事,无怪乎蒯化子气得一张脸又红又白,须发戟立,嘿嘿冷笑不止。
突然蒯化子哼了一声,两足离地平平飞起,其疾如矢,射出厅外。
厅外一切了无异状,浓云蔽天,狂风四吼,园中树木枝叶摇晃乱舞,晚放的寒梅暗香阵阵袭鼻,但蒯化子游目四顾,不禁大感骇然。
原来侍立在厅外的庄中好手,及散立各处的明卡,一个个泥塑木雕,全部吃人点住穴道。
高手眼内,看出不平常,事实的确是惊人,那有全部被点住的,,蒯浚暗暗心说:「自己绝无如此功力,最多动手之际乘其不备点倒两个,何至于这些人了无动手情状,不知不觉间被人点住,何况分布又甚广,真令人不可思议,自己尚以为丐门三老来此,看来另有其人,丐门三老并无如此功力,但此人是谁咧。
」不由暗暗心内打鼓。
此时群魔亦均飞身厅外,他们都目光锐利,见状亦是一震,面面相觑做声不得,连为他们解开穴道都忘怀了。
倏然,从厅屋上泻矢一般,飞落三人,捷如飞鸟。
群魔定睛一瞧,原来来的是三个蓝布百绽大褂的老叟。
正是丐门三老,九指神丐苍玺,星河钩客娄雍,竹杖叟洪璜。
混元指蒯浚一见他们,目珠一翻,跨前一步,大喝道:「你们来此做甚么?」神情十分激动。
九指神丐苍玺拂须微笑道:「擒你返归香堂,以正门规。
」虽是短短两句话,义正词严,比甚么毒骂的言辞都来得有力量,不管什么恶人,也有心虚之时,混元指蒯浚面色发青,嘿然不语,满头乱发根根笔立,大概心内急怒交加的缘故。
金钩无敌辛蒙认定丐门三老,就是方才以暗器击入自己口内的人,喝得一声,跃身飞扑,其势迅如电奔风飘,探手出掌,迳望苍玺胸前「幽门」穴劈去。
九指神丐苍玺脚下微微一动,辛蒙一掌下去,只见人影一晃,便已打空,那凌厉的掌力打中地面,登时现出凹形下陷。
这时大魔华宇说道:「徒儿,休要卤莽。
」金钩无敌辛蒙狠狠地退在一旁。
大魔华宇突厉声道:「苍老化子,老夫不管你们丐门是非,但你们不该登门欺人?」苍玺微微一愕,道:「老化子为寻本门叛徒而来,何致于登门生事欺人,华老师说话令人费解。
」大魔华宇嘿嘿冷笑,一张阴阳脸显得十分阴沉,那块赤红色疤痕变得紫黑,倏地语气一寒道:「你还敢推赖,飞石伤徒不是你们所为的么?眼前……」说着一顿,用手指着那被点住穴的人,厉声道:「不又是你们所做的么?何况一不登门拜帖,再蒯老师身为老夫贵客,焉可不称作欺人生事?」苍飞呵呵大笑道:「高黎贡山四魔几时又恋上红尘,身为辛庄主人,华老师,你说的飞石伤徒,点穴定身这两档子事,若化子全然不知,看来另有其人。
」说着,双眼一瞥那些定住穴道之人,微露惊异之容,笑道:「华老师,你别在老化子面上贴金,老化子哪有「凌空打穴」的绝乘功力?」此言一出,群魔面上均变了颜色。
要知「凌空打穴」功力,较之飞花摘叶伤人及「米粒打穴」尤为难能,非具有一身绝乘罡气功夫不可,练武人的耳目聪灵,十丈以内,些微声响绝难逃出耳目之下,「凌空打穴」非在十丈以外,飞指打穴不可,还要认穴奇准,莫说是丐门三老,就是群魔也无此功力,不然,群魔听老化子出言,焉能顿时变色。
只见竹杖叟面目一寒,目光逼视着混元指蒯浚脸上,大喝道:「蒯浚,你若倚仗诸位老师之力,脱离本门之外,自立南派掌门,纵然成为事实,你也不见脸上有什么光鲜。
」突然混元指蒯浚乱眉一轩,放声大笑,笑声凄厉,似蕴有无穷愤恨,声荡云霄,惊得寒鸦噪林,卜卜四散乱飞,须臾笑定,带着一种极其鄙屑之容,道:「蒯化子焉能请诸位老师助拳,如你所言,纵然胜了脸上也不光鲜,但蒯化子定下泰山之约,你们自等不得罢了,再说,蒯化子原也无此心脱离本门,只为你们太以欺人,想我蒯某既为天南支堂堂主,号令刑责应均由我蒯浚负责,你们不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