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序我是个淫贼。
当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淫贼并不是一个可以长久从事的职业,我的大多数同行在出道的三至五年内便光荣殉职了,以至于淫贼成了武林恶人榜中变动最激烈的一个职业;余下中的绝大多数也因公致残,他们丧失了作为淫贼的最起码条件;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颐养天年,这是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退隐江湖了。
我童年时代的理想并不是当一个淫贼,而是当一名举人,因为老爹曾经告诉过我,只要考中了举人,我就可以像城里的慕容大官人那样出门坐着四匹白马拉的华丽马车,吃饭去山水阁的二楼,旁边还有人伺候着。
目标出现了偏差是因为碰上了我师父。
那天我正放牛,二狗眉飞色舞的讲城里的事儿,他昨天和他爹进城卖菜去了,这时我看到了我师父。
确切的说是师父先看到了我,他一个指头就把二狗点躺下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点穴这门功夫,以为二狗叫这个干巴老头弄死了,吓得哇哇大哭。
那老头把我的浑身上下掐了个遍,还掏出我的小鸡鸡左看右看看了好半天,然后突然手舞足蹈起来,他上窜下跳还翻跟头,终于把我逗笑了,也骗我把他领回了家。
他和老爹在屋子里嘀咕了很久。
之后,我便成了师父的徒弟。
师父把我带回了城里,开始把我培养成为一个淫贼。
那年我七岁,我并不知道做一个合格的淫贼其实需要很多条件。
他要有玉树临风的模样,潇洒儒雅的气质,高强的武功,机灵的头脑,当然还要有一副好本钱。
我以为师父是要帮我实现我的梦想,因为他教我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每天都把课程安排的满满的,还怕我身体吃不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逼我锻炼,没多久我也能像他老人家那样把个活人点成死人了。
等我明白师父的企图,十年已经过去了。
我并不想做淫贼,淫贼不是好人,也没有好下场,书上都这么说。
再说我已经是个秀才了,离我童年的目标仅一步之遥,我还有更远大的理想,我要中进士,要光宗耀祖,我岂能去做一个下三滥的淫贼!师父没理我,只是把我和一个美女关在了一起。
过了七天,或者是五天,师父说其实只过了五天,我就投降了,还是做淫贼吧,因为我实在是个很适合做淫贼的人。
目标一旦确定,工作学习都有了动力,师父也更加变态的训练我。
刀快点,再快点,你太慢了,前辈田伯光一呼一吸间能砍出十八刀,都叫不戒大师给阉了,你才砍了十一刀;腿快点,再快点,怎么像灌了铅似的,前辈无花和尚练就了少林步步莲花神功,也被楚留香杀了,你不想那么早就死吧,啊,我忘了,你腿上是绑着铅块子;腰快点,再快点,前辈韩柏有道胎魔种,也差点被白芳华吸成人渣,你得忍口气……惨无人道的训练又持续了七年,七年里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床上调教那个被师父扔进我屋里的美女,她叫萧潇,师父说她是离别山庄萧别离的女儿,萧别离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萧潇是我宠爱的女奴就够了。
终于,我可以出师了,师父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临死前他才告诉我他叫李逍遥,可惜他只逍遥了前半生,因为他碰上了隐湖小筑自大明开国以来最出色的弟子鹿灵犀,「要破隐湖小筑的心剑如一,唯有另辟蹊径,为师只不过把你领进门而已,剩下的就看徒儿你的造化了……」,这是师父的最后遗言。
【第一卷·第一章】第一卷·第一章杭州西子湖畔楼外楼。
「淫贼看剑!」随着一声清脆的呵斥,两道剑光匹练似的向我头上刺来,虽然看出目标其实并不是我,我还是连忙向旁边一闪,剑光便越过我的头顶,直奔我后面一桌坐着的一个猥琐的汉子而去。
「他也算淫贼?!」等我看清楚那个淫贼的脸,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这种歪瓜劣枣的也配称淫贼?!人长得猥琐不说,功夫也像是得了阳痿一般,没有一点阳刚气。
虽然对手是两个人,可那只是两个未成年少女,老兄我拜托你拿出点淫贼的样子,别辱没了咱淫贼的名头……两个少女的剑法有如春水般缠绵,那淫贼的扇子也如毒蛇般的阴柔。
叮叮当当的打了十几招也没分出个胜负,倒是把周围的桌椅打碎了一地,客人都打跑了,只剩下我和萧潇。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腰间的碎月刀勃然而发,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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