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高光祖眨眼间就给我扣上了一顶大帽子,显然他心机甚深,若是坐实了春水剑派与魔门暗通款曲,那么以后怎么对付春水剑派都顺理成章了。
尽管我已经把春水剑派彻底解散了,不过在大仇未报之前,春水剑派的名头还会出现在江湖,再说我并不想让它的名头受到玷污,虽然我与魔门并无恩仇,可我还是要撇清和魔门的关系。
我换下了无暇对上了陈万来,在空旷的场地对付他这种只知道使用蛮力的家伙就算我的伤再重一倍也游刃有余。
而黑衣女子在尹观和高光祖的联手夹击下,仍兀自占了六成的攻势。
「咦?苦头陀,你这招不是魔门的『一气东来』吗?……怎么又换成了魔门的『翻天斗』?」我信口雌黄,「十二连环坞才真的加入了魔门吧,要不你苦头陀怎么把魔门武功使得这般纯熟?」气的苦头陀一个劲的高声叫骂:「胡说,胡说!」眼前的情形诡异异常,这个被高光祖认定为魔门中人的黑衣女子正护卫着我和无暇,而被保护的对象却在极力否认与保护者的关系。
「魔门有什么不好?!」那女子一刀逼退了尹观,忍不住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接着骂道:「你们打不过还逃不过吗?是不是想死在牡丹阁呀?」「就这样跑了好像很没义气耶,大姐,给个名字先!」斩龙刃在陈万来的胸前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今天晚上我总算出了点恶气。
「春水剑派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子?」「是呀!」黑衣女子的一句话竟引起了敌人的共鸣,「这小子油头粉面的,八成是勾搭上了玲珑那两个小狐狸精。
」「嘿嘿,没准儿连玉夫人那个骚货都兼收并蓄了呢。
可惜了她一身的细皮嫩肉。
」他们的猜测和事实是如此的接近以致我差点称赞了他们几句,不过看无暇眼中的光芒有些异样,而那黑衣女子又一个劲儿的催促我尽快逃离牡丹阁,我便极其诚恳的说了声「后会有期」,拉着无暇冲过那些护院的包围,飞也似的逃离了牡丹阁。
黑衣女子的一口刀抵住了三大高手的攻击,在我拼尽全力跃过高墙的时候,我看她也向另外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我俩沿着湖岸一路狂奔,后面已经看不到追兵,只是我的内心却充满了沮丧。
当然并不是因为对垒十二连环坞我又一次受了伤,像尹观这种级数的高手如果存心偷袭的话,我能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我只是懊丧再一次和隐湖、和魏柔擦肩而过了。
「无暇,你的武功哪里去了!」跑到一处僻静的水湾,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在了水里。
在跌倒之前,我看到无暇正把幽冥步使的如同乌龟爬一样,想她若是能发挥出她的全部实力,我怎会落得这步田地?!便忍不住责怪道。
无暇应该是被我骂的停下了脚步,要不怎么会任由我躺在水里。
温暖清澈的湖水像情人的手一样温柔,渐渐融化了我的烦恼。
爬起来转头看无暇,蒙在她脸上的毛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掉了,涂着厚厚脂粉的脸看不出颜色的变化,两眼直愣愣的望着天空,那目光忽而春情荡漾却转眼变得冷若冰霜,忽而惊恐万状却又透着一丝向往。
我知道她内心又在天人交战,现在也只有我才能平复她的思绪,便张开了双臂,温柔的唤了一声:「来吧,无暇。
」听到我的呼唤,无暇的目光果然柔和下来,转眼看到我一身湿淋淋的,那些血渍被水泡得四下散开,越发明显,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身子一动,眨眼便到了我的近前,那双秀美的眼睛里满是关切和自责,只是在将要投进我怀里的那一刹那闪过了一丝犹豫。
我顺势把她搂在了怀里,心中一阵苦笑,她方才的身法疾如电闪,显然这才是她真正的实力,可惜这实力并没有出现在它应该出现的地方,或许我该想个法子让她摆脱那场噩梦吧。
「来,帮爷包扎一下伤口。
」我不想让萧潇和玲珑见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便附在她耳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