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大事件,两强联手,完全可以改写江湖格局。
可转念一想,心中已然明了,这定是唐天威背着唐天文私下与慕容结交,否则,即便唐三藏隐瞒这个消息不告诉我,去松江与沈家做珠宝交易的人也该是唐三藏而不是唐五经才对。
唐天威若是老老实实地研究他的毒药,该是唐门值得大书特书的大功臣,可惜为了儿子,却要弄得身败名裂,甚至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倒在秦楼乐不思蜀了,是不是唐五经从监狱里放出来了?」六娘点点头:「唐五经也在秦楼住了一晚,说是要赎曹小月,被我借口说你不在家给推托过去了,看他迷恋小月的模样,估摸不会轻易罢手。
」又问:「沈熠没给你消息吗?」我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时我心思都放在了无瑕母女身上,与他只是匆匆见了一面,松江那边织造铺子的工程正紧,也离不开他,我们俩都没顾上唐五经这个小王八蛋。
」想起唐五经在黑石村抛下何素素独自逃生那一幕,便提醒六娘:「他虽然贪花,可天性薄凉,一个小月恐怕栓他不住,等他下次再来,叫叶小童、张小修一并伺候他。
」忽又想起回蜀的唐天文,也不知道他清理门户清理得如何,看唐天威父子依旧敢在秦楼流连,想来唐天文就算是重掌唐门主导大权,一时也不敢拿自己大哥开刀,十有八九是不了了之了,我心中不由暗忖,索性布局就让唐天威父子一同死在女人肚皮上,一劳永逸地解决老丈人的大难题。
六娘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窃笑不已。
时已过子夜,两人谈兴正浓,我怕宝亭她们傻等我回去,就想叫小丫鬟去竹园知会一声,告诉家人我今夜在秦楼歇息。
六娘这才发现四周的丝竹声早已断了,只有几处精舍尚有灯光闪烁,便催我回家,说我最近半年与家人聚少离多,既然身在苏州,自然要多陪陪家中诸女。
听六娘说得有理,我匆匆告辞而去,途经牡丹馆,听里面隐约传来云雨之声,心里暗哂,唐天威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如此旦旦而伐,就算他有诸般奇术助阵,恐怕也要被青烟吸尽精髓了。
街上早已寂静无人,唯有月影相伴。
只是没行几步,忽然觉得黑暗之中似乎有道冰冷的目光直刺过来,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竟是说不出的难受,心中一惊,霎时间提起全身功力,假意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行走,六识却已经完全开动起来,朝四周探测过去。
打鼾声、磨牙声乃至磨豆腐的磨盘声从街北一股脑地传进了左耳;街南小俩口的拌嘴声,情人幽会的欢好声,孩子的呓语声,还有绵长的呼吸声……我身子骤然发动,幽冥步施展开来如鬼魅一般迅疾无声,只是当我一脚揣开那户宅院的大门,院子里已是空无一人,倒是房里传来一阵惊叫。
我冲进屋去,却见一对男女正惊恐万状地望着我,身上却无丝缕,我扭头回到院子,细想这短短一刻发生的一切,心中已是冰凉一片。
「这人是谁?他轻功内力绝不在我之下,究竟是什么人?」江湖十大乃至武承恩、宗设的名字飞快地在我脑海里掠过。
「如此跟踪我又意欲何为?」深深吸了口气,却隐约嗅到一股淡雅的胭脂香气,女人?我心头蓦地一动,这香气绝不是魏柔,莫非是……鹿灵犀到了?「可是隐湖鹿仙子大驾光临?」我朗声道,一连说了三次,只惊起了一群梦里鸳鸯,惹来一片骂声,却不见有人回应。
夜里不怕惊世骇俗,我飞奔回竹园,众女果然都在等我回来,虽然脸上都有倦意,却个个安然无恙,我那颗悬着的心这才堪堪落回了原来。
只是众女见我跑得呼呼直喘粗气,都诧异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我出了什么事。
「当然是想娘子们啦!」不敢把事情告诉她们,怕徒惹得她们担心,可心里仍有些不安,随手拉过身边的宝亭和萧潇拥在怀里,一边暗恨自己怎么没生出七八只手来,一边暗自琢磨这突如其来的蹊跷事情。
众女闻言或嬉笑或娇嗔,彷佛数朵颜色形态各异的鲜花争奇斗艳,霎时间一室皆春。
「今儿晚上谁也不准走,老爷我要开无遮大会!」于是小山斋的浴池里臀波荡漾,乳浪翻滚,就连宝亭也禁不住众女的央求,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欢好起来,唯有解雨守着最后一丝底线,未曾真个销魂。
一番胡天胡地,宝亭、武舞体力不佳,已泄得头昏目眩;玲珑这些日子操心母亲,也是精力不济,四女早早递了降表去书房歇息,偌大的浴池里只剩下我和萧潇、解雨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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