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而沈篱子胡同的宅子一半时建不起来,自己也要尽快寻个住处。
想到这儿,耳边又不禁响起临出宫前皇上看似无心的家常话:「听说你那个未过门的妾室陆氏弹得一手好琴,让她在京里多住些日子,朕保不准哪天想听她弹琴。
」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若是他再不提及此事,陆昕就要一辈子住在京里,加上宁馨,皇上已经不动声色地给我脖子上套上了两道枷锁,好在没有人知道陆昕就是魏柔,我倒要赶快给她寻个替身了。
一旁蒋迟叹息了一番,却复哈哈笑了起来:「你没看见我姐夫充耀王爷那副模样,找不着白牡丹,他简直如丧考妣,那个心疼啊!」可笑着笑着,他的小眼睛突然颇有些同情地盯着我看了起来:「听皇上说,宁馨看上你了,可我就不明白,漂亮姑娘有的是,你没事招惹那疯丫头作甚?她可是属刺猬的,见人就扎,而且翻脸比翻书还他妈的快,前一刻还跟你笑语盈盈的,下一刻就拿刀子扎你!前几天我老爹请他兄妹吃酒,席上太启不过开了句玩笑,这丫的就不干了,吓,一酒杯就摔在了太启脸上!我家那头母老虎都没这么厉害呢!你呀,等着受罪吧!」「真的?!」我既吃惊又苦恼地道,心里却暗笑——宁馨是头母老虎?母老虎能逗得皇上、皇太后那么开心吗?怕是你们都看走了眼。
想起昨天太启和充耀抬杠,原来根上的毛病在这儿。
「认识她的时候,我又不知道她是郡主,等知道了,一切都晚了。
」把事情的经过捡能说的说了一遍。
蒋迟虽然嘻哈地打诨插科,可问的都是关键之处,几句过后,我顿时明白过来,他这是在替皇上问话,目的当然只有一个,与充耀的话相互印证,看看我俩是不是对皇上一片忠心,没有丝毫隐瞒。
怪不得昨天皇上不让我回长宁侯府,却让我直接去了白澜家。
好在蒋迟不知道我和白牡丹已经见过面,无意中让我猜到了充耀对奏的大致框架,按照充耀的思路,一一做答。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刑部。
刑部早得到了圣旨,尚书赵鉴不在,左侍郎李承勋亲自接待了我俩,验过公文,温言鼓励了几句,便叫来我名义上的顶头上司浙江司郎中黄良,按照圣旨的交待,告诉他我俩要在浙江司锻炼。
其实,自大明开国以来,代天掌控江湖者几乎都挂着刑部某清吏司员外郎的头衔,一来刑部拥有事关江湖的最为详尽的机密档案,调阅档案自然方便;二来有了这个头衔,一旦需要,可以直接插手地方刑名,以期快速解决争端,并取得第一手的数据。
估计是白澜考虑到大江盟的老巢在浙江,与慕容世家这一仗又与私盐密切相关,而浙江司正代管两浙盐运,才向皇上建议我任职浙江司,而蒋迟作为我的助手,自然就成了浙江司的主事。
整个刑部只有尚书赵鉴和负责通缉江湖罪犯的河南清吏司主事陆眉公两人知道我和蒋迟的真正身份,黄良并不清楚,而他属下的员外郎和主事俱是满额,骤然多了两人,他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好在他认得蒋迟,以为我也是个皇亲国戚,倒也不敢轻慢,介绍了同僚,又带着我们熟悉刑部各有司及机密档案库房。
有司的工作流程当然要熟悉,可重点却是这档案库房,望着浩如烟海的档案,蒋迟趁黄良没注意,忍不住发出一阵哀嚎:「妈呀,这么多!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也看不过来啊!」「等问清楚白大人再说吧!」我环视四周,屋外如盖的参天大树遮挡住了阳光,库房里昏暗而朦胧,几乎占满了整个屋子的书架红漆斑驳,架上的书册更是古旧发黄,空气里弥漫着历史的沧桑气息,就连墨香和麝香、花椒香气混在一起形成的奇异气味都像那沧桑的历史一样,忍不住让人怆然涕下。
今后的三个月,我就要埋首在这故纸堆里,去探寻江湖的秘密,掌握江湖的脉搏了。
〓〓〓〓〓〓〓〓〓下期预告为顺利接掌江湖,王动被迫滞留京城,化身李佟与外戚蒋氏家族联手在京大置产业、收罗美女,以安皇上之心。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