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何素素必然还要回来。
老赵大刘很容易将姐妹俩调开了一会儿,我则打扮成了伙计模样,进屋搜索起来。
闻到何素素的胭脂,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凶手。
只是我不明白,唐五经为何冒着偌大的风险奸杀云仙,难道仅仅因为我昨晚曾经羞辱过他吗?直等到快晌午了,才见何素素急匆匆地走进客栈,却不见唐五经的踪影。
不一会儿,她便带着女儿会了帐,又匆匆离开。
老赵、大刘按照计划跟在后面。
两人都是老锦衣,跟踪的手法极是高明,对京城里的道路又十分熟悉,不时交叉换位,忽而在前,忽而在后,何素素虽然十分警惕,却没发现她已被人跟踪了。
我在方来等了半天,何素素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街道尽头了,却见从树荫下斗牌的人群中踱出一人,虽然面目与唐五经颇为不同,可冷酷的目光却泄露了他的身份——或许是因为觉得没人注意他,他忘了掩饰自己的眼神。
四下张望了一番,他才快步朝何素素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有了鲁卫的指点,我的跟踪技术还在老赵、大刘之上,一路上光是头上方巾就换了四块,又利用马车换了三套衣服,终于跟着他来到一家名为大福的客栈。
远远望去,却见唐五经掏出一样物事给老板看了一下,老板便拿出了登记薄,唐五经翻看了几页,与老板耳语几句,才施施然上了楼去。
过了半晌,估摸着唐五经也该动手了,我这才进了客栈,将锦衣腰牌递给了老板。
「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就三拨官爷……」老板嘀嘀咕咕地拿出了帐簿。
看清何素素的房号,我拎起柜台上的铜茶壶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
何素素房间的隔壁,果然传来了淡淡的血腥气。
把铜壶塞进更换下来的长衫里,推开虚掩的房门,一甩手将长衫扔了进去,就听「噗噗」数声,四把飞刀打在长衫上,将它贯出老远,直钉在了墙上,那铜壶「当啷」一声落地,热水洒落在地,地上竟冒起一大片白泡来,呲呲作响,果然房间已被唐五经下了毒。
可惜,他不知道,我是他堂妹唐棠的心上人,她早把唐门毒药的趋避解毒方法一一告知于我,对通常的唐门毒药,我也早有了抗性。
而除非唐五经自己也不想活了,否则,屋里毒药的毒性绝对不可能太强。
铜壶骨碌几下,便被人一脚踏扁,而我则趁势抢入了房内。
「王动,你这般藏头露尾的,岂不辱没了十大的名头!」唐五经垂手立在房中央,冷冷地注视着小心翼翼的我开言讥讽道,只是语气中却分明能听出几分紧张。
刚用过极耗内力的「天狼七星变」,他内息一时跟不上,一柄飞刀虽已扣在左手,却不敢发出,目光不时扫过我的脚下。
我真想告诉他,我脚下快靴的鞋底是一层精钢,地板上那蓝晶晶的细针对我毫无作用。
心中冷笑,目光却飞快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景象。
大刘倒在唐五经身旁,喉咙上鲜血咕咕而出,显然是被唐五经一刀毙命。
唐身后何素素胁持着一身是血、只能呵呵却说不出话来的老赵,见我进来,目光颇为奇特。
而随着白烟渐起,老赵的脸色越来越灰暗。
「唐五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敢杀官,等着凌迟吧!」「你能找到『方来』,我杀不杀官又有何区别!不死在你手里,蒋逵那个王八蛋也不会放过我!不过,王动,到这时候了,你还演戏,莫非是怕同僚知道你身份?那好,我就逼你现形!」话音未落,就见唐五经的手臂在胸腹前划过一道奇异的圆弧,四把飞刀已经落在他手中,只是那速度极是惊人,飞刀看起来彷佛是自己从腰间皮套中跳将出来,组成四道亮晶晶的银线,就像琴弦一般,唐五经五指挥出,那四柄飞刀宛若跳跃的音符骤然而出。
我挡、挡、挡、挡!第三次见到华丽的「天狼七星变」,我心中早有对策,只靠着拔刀诀左右抵挡,便将四把飞刀尽数破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