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少有的殊荣,眼红的人不知有多少。
而蒋家子弟仗着自己的身份特殊,行事难免骄纵。
说起来,多赚几两银子多占几亩地没人说你什么,可有人要干预政事,这可是外戚之大忌,总要有人不时出来教训他们一番让他们清醒清醒才是,否则,尾巴翘上天,最后惹得皇上都厌烦了,那可不是蒋家之福。
」「侯爷的意思,小侄就是这个扮黑脸的?」我恍然大悟,望着露出狐狸般笑容的蒋云竹,心头慨然——他,和那个追着我问御女术的荒唐侯爷是同一个人吗?「当然是自家人好,你和我蒋家的关系,说近不近,可说远也不远,正正好好。
像我,就不可能拿着棒子到我大哥府上逮人吧!」蒋云竹的话意犹未尽,可我明白,按照他的想法,我大可对蒋家严厉行事,只要留着回旋的余地即可,只是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蒋家的共识,可不管怎样,蒋家已经对我开始敞开了中门。
蒋云松说动蒋太后请来了圣旨,曰锦衣卫不得羁留蒋逵,蒋逵也需随传随到,两下都保住了颜面。
不过,由于老赵、大刘的殉职,我自然少不得挨了张佐一番申斥,只是他看在皇上和桂萼的面子上并没有深究,甚至连唐五经和何素素的身份都懒得理会,只说将此案全权交给我处理,务必尽快结案,想来蒋云松也让他不堪其扰。
锦衣的怒火发泄在任小七的头上,等我得到消息,他已被活活鸡奸而死。
蒋逵虽然痛惜,也只能接受现实,毕竟自己的前程重要。
当然,他少不得和我大骂一场,方悻悻离开。
不少锦衣见到圣旨,就隐约察觉我可能来头不小,见我没了部曲,纷纷要求做我的属下,都被我用危险二字一一婉拒。
老赵、大刘之死,本就是在我的算计之内,空出来的两个职位,当然要委以心腹了。
可惜秦楼的人一个都用不了,否则高七、白秀都是绝佳的人选。
放眼江湖,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人来,只好把此事暂时放在一旁。
想起桂萼替我购屋约好了今日给我房契钥匙,只好打起精神,前往桂府。
桂萼让儿子桂靖陪我去看房子。
房子坐落在僻静的马宁子胡同,离刑部快走只要一袋烟的功夫,而且从这里去桂府,正好路过口袋胡同,对我行事极是方便。
三间两耳的小四合院就算在平头百姓居多的马宁子胡同里也是不显山不显水的,庭院和摆设更是相当简朴雅致,正和我的心意。
桂萼早替我准备好了被褥铺盖,搬进来就能住人了。
于是我干脆就从桂府搬了出来,好在东西不多,只是府上的书籍却被我拿走了大半,反正桂萼眼下没时间读书,而桂靖一心进学,也不可能去碰那些闲书了。
买了几个伶俐的丫头,除了少了个女主人,这儿也算有点家的味道了,只是丫头们望着衣饰精美的我和接踵而至的几顶八人大轿,再看看不带一丝奢华气息的院子,总有些茫然失措。
刚送走桂方沈三人不久,就听有人扣门。
开门一看,门口一老者面目清癯,白发飘然,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竟是我的泰山大人萧别离。
「您老怎么来了?」我又惊又喜,忙把他让进屋里来,只是顾忌那些丫头,却不敢以岳父相称,待把丫鬟打发下去,我才重新见礼。
「不是潇儿稀罕你,我才懒得跑这一趟哪!」萧别离边说边递过来一只精致的香囊,说是萧潇叮嘱捎给我的。
言罢,环视四周,又瞥了我那胡子一眼,颇有些惊讶的道:「动儿,你倒转了性子!」「不得不如此啊!」我感叹一声,偷偷掐了掐香囊,里面似乎是个同心结,却不像是丝线绣成,心中狐疑,怕是私密的东西,便随手把香囊揣进了怀里,开言问起了竹园的情况。
虽说已经接到宝亭寄来的一封平安信,可毕竟信中有许多事情都无法细说。
「竹园、秦楼都平安的很,松江那边诸事也进展顺利,若说有事儿,也就是你那一大堆媳妇儿都好像染上了相思病似的。
」萧别离笑道:「玉氏母女也很好,那两小丫头片子,真爱死人了。
」说着他瞪了我一眼:「潇儿跟你七八年了,怎么连个屁都没生出来,你小子是不是偏心呀?」「我偏心也是偏在萧潇身上。
」我嬉笑道。
重新摆上酒菜,翁婿俩边吃边谈。
我这才知道,萧别离进京已经两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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