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对付他,那可是继统派自己内讧起来了。
」他缓了口气,接着道:「虽然皇上罢了杨廷和,可在朝中和地方,继统派仍是势单力薄,十三布政使中,也只有三人是赞成继统不继嗣的。
」「可丁聪不仅与江湖有染,而且涉嫌交通倭寇,走私杀人……」「那眼下更不能动他!」方献夫闻言斩钉截铁地道:「若是继统派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对继统派的声誉将造成重大打击,这不是继统派眼下能承受得了的!」他叹了口气:「算起来,这都因为皇上的皇位来得过于偶然、年纪又轻的缘故。
皇上没做过太子,甚至继位之前没在京城待过几天,与朝中大臣没有联系。
而兴献王府的旧人才学品德又不足以承担管理国家的重任,皇上的心腹大臣实在太少了。
」或许是见我神色有些异常,他放缓了语气:「别情你放心,若真的如你所说,他终将难逃国法,只是缓上一两年罢了。
再有一两年,皇上根基稳固,继统继嗣也就不重要了。
」「还要让他逍遥一两年……」我颇为失望地呢喃道,本来是想从方献夫这儿寻求帮助,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结局。
可方师兄的话也不无道理,况且他和桂萼是我在朝中最有力的奥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眼下我还干不得。
「要是老师在朝中就好了,他一个人顶三个丁聪……」「我和子实何尝不知!」方献夫却苦笑起来:「可惜老师他一心为国家为社稷,结果却是得罪了当权者。
我和子实多次上疏,请求皇上启用老师,每次首辅费宏都是极力反对,皇上则不置可否,此事就被搁置下来。
」他叹了口气,复道:「皇上疑老师功高震主,费宏妒老师才学无双,这还好理解,可军中重臣也有大批人反对老师再度出山。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年老师四十六天速灭宁贼反叛,让许多人失去了加官晋爵的机会。
按照他们的话来说,若这一仗打上个一年两年的,还不得像成祖靖难一样,打出几十个公侯来!反倒是那些中下级军官,还把老师奉为大明军神。
」「那……老师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我心中一阵冰凉。
「也不尽然,朝中没有几员名将了,能带兵的文官更是寥寥无几,一旦大战开打,老师还有望复起。
只是眼下国泰民安,哪儿还有什么战事?」「战事……战事……哪儿才能有战事呢?」转眼看窗外,北风劲吹,花树摇动,天上暗无星月:「……天又要下雨了。
」【第十九卷·第七章】第十九卷·第七章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我心情复杂的接过宝珠手里的蓑衣油伞,踏着夜色而去。
本来还想夜探通达车行,甚至去唐家踩踩盘子,可此刻已是意兴阑珊,既然丁聪动不得,那我也没必要打草惊蛇。
因为方献夫的家离马宁子胡同很近,我就想先回隐庐看看,若是唐三藏动作快的话,他也该找到我的居所了。
大街上依旧能看到京卫的巡逻队,虽然他们只是临时来协助顺天府和西城兵马司的,不过因为皇上、蒋太后的诞辰和中秋节、重阳节很快就到了,他们只好继续待在城里。
京卫是军中精锐,就算不是在战场上,执行军令也是一丝不苟,一路上,就有两批巡逻队检查到了我。
布置在马宁子胡同周围的京卫暗哨同样没有撤走,这是沈希仪在他的职权范围内给我提供的最强有力支持。
暗哨清一色都是他的心腹,不仅监视着陌生江湖人的动静,就连刑部和顺天府在此地的活动也一并纳入了他们的监视范围中。
「我那大舅哥可别一头撞进了监视网啊!」离隐庐还有段距离,我就看见门外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进门一看,却见丫鬟宝月陪着一个披着蓑衣的矮瘦车夫站在垂花门下躲雨,那车夫神态甚是倨傲,似乎不屑入房歇息,而他身边临时搬来的椅子上的茶水点心看上去也丝毫没被动过。
「老爷,有位解小姐来拜访您,说是您的朋友,而解小姐主婢就是那车夫送过来的。
」开门的宝纨道。
宝月看见我,也忙迎了出来,小声道:「老爷,婢子让车夫大哥去倒座房休息,他死活不肯,问他是哪个府上的,他也不说……」「不妨,主随客便吧!」我打断宝月的话头,心道,什么解小姐,定是唐三藏弄出的花样,问他就是了。
冲那车夫一点头,车夫拱手施了一礼,却不开言,我也不去理他,吩咐宝月好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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