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缓慢一些。
蒋迟虽然肥胖,身体底子却很厚,一旦禁欲,肾水很快就会充盈起来,加之霸道的十三经,他不晨勃才怪哪!而有这样的好事,他自然要与皇上分享。
心中得意,脸上却丝毫不露,反倒皱起了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蒋迟果然上钩,小眼珠一转,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子愚,虽然你说过,这十三经不可外传,可皇上总归不一样吧……」「东山,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满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上生出来的东西,本来就是属于皇上的。
只是据我观察,皇上的情况与你大不相同……」我故意停了下来,住口不言了。
蒋迟一怔:「这和修炼十三经有关系?」「怎么没有!记得孔夫子说过因材施教吧,十三经亦是如此,东山你修炼的步骤未必就适合于皇上啊!」蒋迟眨了眨小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想了半天,才道:「子愚,你说,皇上和我的情况大不相同,这话怎么说?」我却左顾而言他,任蒋迟如何央求,我都嘻嘻一笑,直到他发了毒誓,说绝不外传,我才道:「依我的经验来看,皇上大概年少的时候就开始临幸女子,眼下肾水已稀。
十三经虽是王道,但教给你修炼的方法却是扶强不扶弱,皇上若是贸然修炼,万一没有什么效果,倒要怪罪你我了。
当然,也很可能是我看走了眼,具体情况如何,除非能亲自替皇上诊次脉,否则都是猜测而已。
」十三经扶强不扶弱自然是胡说八道,不过,嘉靖的身子几乎被女色掏空了,修炼起来肯定要比蒋迟慢许多,不容易那么快见到效果,这却是无庸置疑的。
否则,义父一代房中名家,路子又对头,皇上早就见效了,岂用等上十年!蒋迟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又不知道我和邵元节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听我说起皇上的情况几乎完全准确无误,脸色顿时一变,跺脚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就要离开显灵宫,进宫见皇上去。
「东山且慢!」我忙拦住他:「难道你要跟皇上说,十三经扶强不扶弱,所以对我有用,对万岁您却没用,这不等于说皇上在那方面赶不上你蒋东山吗?不把你当堂赶出来才怪哪!」「对啊!」蒋迟醒悟过来,苦笑道:「怪不得你刚才一直不肯说,原来如此!可万一皇上练了……唉,这可怎么收场啊?」「你先别急,没准儿是我看走眼……」蒋迟立马打断了我的话:「子愚,老实告诉你,你一点都没看走眼。
要不,怎么邵真人替皇上调理了近一年,也不见后宫有人怀孕?」「是这样啊!」我沉吟道,似乎是在思索对策,其实早已成竹在胸:「东山,十三经究竟对皇上有没有用,我也拿不准,但至少没坏处,最多就是效果不明显罢了。
先让皇上修炼一段时间吧,没准儿就对了皇上脾胃,比你还管用哪!万一没用,皇上怪罪下来,你就往我身上推,说我就是这么教的,我哪,届时就冤枉邵真人一回,说十三经和邵真人的调理方法有些冲突。
这等理论上的东西向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皇上明见万里,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也就不会深究了。
而邵真人是得道的真人,想来也不会和我这个晚辈计较。
至于那扶强不扶弱的话,东山你就自己留着偷着乐吧!」蒋迟看了我半天,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子愚,沈希仪刚回京的时候,桂大人宴请他,我也去了,席上他就说起你让功的事儿来,当时我就觉得,做你朋友大概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做你对头可就难受多了。
今儿这事儿看,你够交,我蒋东山要好好交你这个朋友。
」「难道咱们不是朋友吗?」我含笑反问道,心中却是一叹——东山,命运已经注定了我们很难成为朋友,因为我们中间隔着一个无法逾越的皇上,聪明如你想必也该明白吧!不过,只要你能保持着一种对待朋友的态度,那么,两三年之后,我会交给你一个歌舞升平的江湖。
「哈哈,算我说错了。
」蒋迟大笑起来。
工匠们不明就里,纷纷转头观瞧,见两个男人勾肩搭背贼笑不止,就有人小声道:「俺怎么看都像是两个狼狈为奸的混蛋啊!」两人离开显灵宫,又去了趟沈篱子胡同的工地看了一回,虽然进度受到了大雨的影响,但总的来说,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当中。
大工头公输起告诉我俩,京城的雨季很快就会过去,那时进度就会快了。
而秋风一起,正是做室内家俱的最好时候,手里有这么多工匠,很可能没入冬,所有房屋就可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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