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关地道:「何况,大姐得到岳丈大人的真传,寻常贼子也不是大姐的对手。
」又问她爹武承恩可有消息。
武柳仔细打量了魏柔一番,才摇摇头说武承恩是陪李钺去宁波了。
去了宁波?我一怔,运河只到绍兴上虞,李钺他一个漕督去宁波作甚?!不过我很快就品出滋味来,看来是李钺接任兵部尚书已成定局,正好顺路视察一下海防重镇宁波。
不然,武承恩和他都是正二品的朝廷大员,虽说朝廷重文轻武,可也没有如此巴结讨好的道理。
看李钺一路南下的行程,我就知道没个四五天,武承恩是绝对回不了杭州的。
虽然昨天在大江盟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但一两天内,事情必见分晓,而我之后还要赶往武当作进一步的说服工作,中间还要和蒋迟商议茶话会的诸多事宜,若是等武承恩回来,时间就相当紧张了。
押上我尚未出世的儿子的幸福,我对解决茶话会这件挠头的事情充满了信心。
事实上,由于错误地估计了形势,特别是在隐湖发出不同声音和铁剑门失去战斗力的双重打击下,武当、大江盟外加恒山的反武林茶话会联盟已经显得有些力单势孤,而一旦无法得到江湖的全面响应,蒋迟又不支持他们的话,那么与我对抗到底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眼下他们的上佳之策,自然是忍下一口气与我修好,让我抓不住把柄正面对付他们,忍上个三两年,等蒋迟接掌江湖,便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当然,修好也是有前提的,不然,武当百年声望,大江盟十载威名必然大损于这场反覆中了。
我深知这一点,心中固然恨之入骨,却不得不处处留有余地。
所有指责的话语,都是针对身为当事人的齐功和清雨,并没有上纲上线,涉及两派。
改革茶话会,亲赴大江盟都足以表达我的诚意,而昨日「和亲」一议,更是给了两派偌大的台阶——既然大家已经是自家人了,岂有再反对我的道理?我正暗自计算着行程日期,却听武柳含笑问我道:「贱妾想让萧四夫人和陆姑娘陪我去趟宝大祥,不知公子可否割爱一天?」说话间,眼神颇有些期待和求和的味道。
「大姐太客气了。
」我含笑点头表示同意,她毕竟是武舞的大姐,既然有心求和,那昨夜的事情我最好还是权当没有发生过:「您是武舞的大姐,公子两字万不敢当,不如叫我别情吧!」武柳嫣然一笑,可我腿上却顿时挨了两脚,女人吃起醋来,还真是不分人物场合。
瞥了武柳一眼,见她虽然风流放荡,可穿戴打扮却十分精当得体,显然对珠宝首饰的选择有着相当的造诣,说是要两女相陪,不过是找借口彼此亲近一下罢了。
我便随口问道:「大姐是自用,还是送人?」「姐姐的婆婆快要过生日了,总要选一件得体的礼物。
」武柳解释道。
我「哦」了一声,心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八成是托辞,何况我记得武舞曾说过,她和婆家的关系并不融洽,给婆婆买贵重的礼物,大概她还没那份孝心。
武柳定的是娃娃亲,当初夫家秦家也是个和武家门当户对的官宦人家,只是后来武承恩飞黄腾达,十几年竟累迁升至一方督司,而秦家却是家道中落,时至今日,两家地位已是相差甚远了。
好在武承恩念旧,两人才顺利完婚,武承恩更是把女婿秦宝昌调入了军中。
秦人物才学俱是平平,可在武承恩的提携下,还是一路平安地升至了杭州左卫副千户。
不过,这似乎并没有给武柳夫妻俩的感情带来什么好处,不然,她也不会一年当中倒有两三个月住在娘家,而且十有八九是给秦宝昌戴上了几顶绿油油的帽子。
「姐夫也是个大忙人吧!」我替武柳找了个理由:「剿倭那段时间,我接触到了许多军方人物,知道这些带兵打仗的将领一年到头极为辛苦,几个月不着家也是寻常事情,家里自然要大姐多费心操劳了。
」「别情,还是你体谅大姐。
」武柳闻言,颇为意外地望了我一眼,随即感慨道:「宝昌新近调任三江千户所千户,虽说三江所离杭州也不算远,可毕竟不能轻回,留在杭州的一大家子人,哪个招呼不周了,别人都会说我这个大媳妇的闲话,唉,想想还是五妹命好……」「不管怎么说,姐夫升官是件大好事。
」听秦宝昌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