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怎么没留在这儿照顾你?」「被辛垂杨拉走了。
」我干干巴巴地道。
那声音苦涩得几乎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从温馨幸福的巅峰坠落到无底深渊,当真只用了六娘一句话的时间──她一句话便搅得我周身寒彻,我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底。
我身上的伤都是魏柔亲手处置包扎的,那时我昏迷不醒,虽然带着师门和唐门的疗伤圣药,可她却不敢乱用,敷在伤口的自然是隐湖独门的生肌百宝散了。
江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生肌百宝散的名头,也没有几个人能把生肌百宝散和隐湖联系在一起。
身为回春堂的幕后东主,隐湖弟子在外都宣称自己用的乃是回春堂的生肌散,虽然两者的功效相差不可以道里计,而江湖熟知的自然就是少了「百宝」二字的生肌散了。
这一切都是魏柔亲口告诉我的,那么六娘是如何得知的呢?她不仅一眼就认出生肌百宝散来,甚至一下子就把它和魏柔联系在了一起,这究竟是何道理?魏柔就算和她亲近,也不可能把门中隐秘告诉她吧!这疑念和平素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细琐小事汇集到一处,让我身子愈发冰冷,胸口更是堵得发闷,就彷佛一块巨大的坚冰横亘在心头似的。
虽然我明白,智能之火可以轻易地融去坚冰,可我害怕真相会让我丧失理智,让仇恨蒙蔽了我的灵智,从而失去身后这个如同母亲一般疼爱我的女人。
或许是我猜错了吧!可惜,从背后传来的一股汩然内力打碎了我最后的侥幸。
那内力异常绵长,上走泥丸,下走丹田,像春风一般抚慰着我受伤的经脉,舒坦得让我忍不住要叫出声来。
只是那真气运行疗伤的方式大异于寻常,倒像是中间藏着一把锐利的宝剑,要劈开经脉中所有拦路的瘀结,速度更是迅捷无比快得惊人,眨眼间就行了一周天。
心剑如一,是心剑如一!我痛苦地呻吟出声来,脑子已完全乱成了一团。
师傅枯槁的容颜和六娘温柔的眼神交替闪现在脑海,师傅临终的嘱托和六娘坦诚的话语交替回荡在耳边。
「动儿,替师傅征服隐湖,征服鹿灵犀!」「我叫李六娘,我相公便是日宗宗主李逍遥。
」〓〓〓〓〓〓〓〓〓〓下期预告武林茶话会顺利召开,成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届。
百花帮脱颖而出,以强者之姿登上十大宝座。
然而,一团和气的茶话会并没有给江湖带来和平,江南江北剑拔弩张,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境地。
六娘身份渐渐明晰,恩怨交织,让王动陷入重重矛盾之中。
面对这不可逃避的宿命,他该何去何从?是遵守师傅临终遗言,还是另辟蹊径?【第二十五卷·第一章】第二十五卷·第一章「恭喜大人,宗设一死,倭贼三五年内无力觊觎我大明沿海,实乃朝廷之福、百姓之福啊!」高光祖近乎献媚的笑容里却藏着一丝惊疑,有着十大实力的他自然看得出来,我绝非像我自己轻描淡写说的那样,仅仅是脸上被宗设划了一刀,身上的内伤可是比脸上的那道刀伤严重了不知多少倍,熟知我和宗设实力的他怎能不又惊又疑?「是啊!宗设一死,此番剿倭就算竟了全功,不会再有人说闲话了。
」蒋迟拨了一下火盆中的木炭,漫不经心地道。
没有见识过宗设的手段和武功,对他来说,宗设只不过是个异族的人名罢了,还是我脸上的刀伤让他领教到了倭贼的狠辣。
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从宗设身上转移开来,道:「这么说,你没回苏州?那『琴歌双绝』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当然要来。
」我漫声应道,心中却是一乱。
是的,我没回苏州。
虽然苏州有我魂牵梦萦的妻女,可我还是按捺下了相思,在镇江养了一天伤后,毅然来到了应天。
因为我胆怯了,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我胆怯了,我便成了我一向不齿的逃兵。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六娘,就像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
细一回想,我便了然,六娘早有意揭开自己的身分,可事到临头,饶是做足了思想准备的她最终还是无法面对彼此身分的尴尬──百年恩怨、两代情仇俱压在一个女人的肩头,委实有些重了,更何况,她该和我一样都感觉到了那一丝暧昧的情愫吧!所以,她逃了。
汩然却霸道的内功心法治好了我五成的内伤,然后,纤纤玉指随着一句无头无脑的呓语点上了我的睡穴。
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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