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在酒楼外被杀的,目击者很多。
」李国自然是在暗示我,想无声无息地压下这个案子不太现实。
众多的目击者会让消息很快扩散出去,其结果就是那些握有密摺专奏权的官员彼此顾忌,谁也不敢隐匿不报,不出十日,皇上的书桌上就该出现关于此案的密摺了。
酒楼老板并不比慕容仲达知道的多多少,而目睹事件发生的伙计却全都死了,这不禁让我的疑惑更深。
李国似乎也有同感,突然蹦出了一句:「兵马司来得很快,而且动用了火器。
」【第二十五卷·第五章】第二十五卷·第五章虽然获得线索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可我还是请求应天府封了出事的大同酒楼,这才赶往兵马司衙门。
马如宝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避而不见以拖延时间,反倒很快迎了出来,而且相当热情,似乎秦淮河留香舫上的争执根本没有发生过。
只是听我说要见赵清扬等人,他嘴角才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嘲弄,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道:「巡捕盗贼、逮治奸民、检验死伤,这是兵马司的职责所在,此番大同酒楼斗殴一案,八死十七伤,是近年来应天府少有的恶性案件,本官不得不谨慎从事,即食君禄,当忠君事,想来王大人不会让本官为难吧!」末了,还惺惺作态地替我惋惜,「可惜大人是浙江清吏司员外郎,若是广西司,别说想见犯人,就是大人要把犯人当场放了,本官也定然遵照执行不误。
」马如宝一番话自以为得计,我心情却为之一松,自己总算没全猜错。
倘若他痛快地答应我与赵清扬等人相见,那么此案十有八九与他无关,他若执意秉公处断,我将进退两难──进,干预此案的政治风险将极有可能超过我所能承受的范围;退,则会失去江湖的尊重与信任。
如今他推三阻四,我倒要赌上一赌,这案子另有隐情了。
至于他搪塞我的理由,更早在意料之中,刑部浙江司的确管不着中城兵马司──那是广西司的兼差职责,而苏州通判更是连兵马司的边儿都摸不着,至于桂萼、方献夫的面子,他自然更不会买,徐公爷又不轻易干涉衙门事务,难怪他有恃无恐。
可惜他和赵鉴都不知道,除了刑部的职务之外,我还有另一个身分。
「马大人说得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今武林茶话会开幕在即,本官忝为主持人,自然不希望出现任何差池,所以,人,我必须见!」说着,我从囊中取出一块铜质腰牌,放在桌上轻轻推到马如宝面前,「得罪之处,还要马大人多多包涵。
」看到那块并不出奇的腰牌,马如宝颜色立变,想来他已经认出了腰牌的来历。
锦衣卫,那可是拥有独立司法权的主儿,有诏狱擅断之权,甚至凌驾于三法司之上,别说想见赵清扬,就是把他提走,马如宝也不敢说半个不字,除非他不想要自己脑袋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事后弹劾我了。
半晌,马如宝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本官倒是小看了王大人,不过人命关天,王大人可要好自为之啊!」等我见到赵清扬的时候,我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大刑过后的他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囫囵的地方,面色苍灰,神情萎顿,几乎就是个半死人,而这距离他被捕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凭他眼下的状态,就算能顺利躲过牢狱之灾,也没有希望在茶话会上争雄了。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相形之下,我们锦衣卫倒像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妄自尊大了。
」我讥讽道,而马如宝则缄默不语。
喂了赵清扬一粒雪莲玉蟾丸,他精神才稍有好转,我这才开始询问事情经过。
十大门派的初选名单公布之后,原本很有信心的赵清扬见奇门榜上无名,心下极度失望。
许多人都劝他说,这不过是个初选结果罢了,一切都要到擂台上见真章,上一届初选名单上的漕帮和鹰爪门最后不都名落孙山了嘛!可足智多谋的他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他认为这是我掌控江湖的第一仗,定然要追求完胜,既然将不被人看好的漕帮列入名单,肯定是有万全的把握,奇门跻身十大已是希望渺茫了。
为了十大的荣誉,赵清扬可谓呕心沥血,甚至不惜得罪大江盟。
可眼看着自己一年来的心血即将付之东流,他既无力挽狂澜于既倒,大江盟的态度又模棱两可,失意至极,忍不住借酒消愁。
「哼,别以为借口自己喝醉了就能脱得了干系。
」马如宝得意地瞥了我一眼,而我心中也难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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