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做声。
「臭小子,识相的便立即弃械投降,还可以得个痛快……」汤仁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道:「要不然,便要你碎屍万段!」「不要脸,暗箭伤人,算甚么好汉!」云飞怒骂道,原来刚才两掌双交,掌心突然传来剧痛,好像针刺似的,接着手掌发麻,知道中了暗算,这时正运气驱毒。
「甚么暗箭伤人!」汤仁诡笑道:「小子,可有听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吗?」「我便宰了你这个无耻的狗贼!」云飞知道只要再花顿饭功夫,当能驱走毒素,然而这时焉能耽搁,挥剑便刺。
「瓮中之鳖,还要作垂死挣扎吗?」汤仁冷笑一声,也迎了上去。
虽然左手受创,只能一手握剑,还要运气阻压剧毒漫延,但是云飞雄风不减,手中长剑使得出神入化,步步进逼,剑剑抢攻。
汤仁嘿嘿怪笑,全然不惧攻来的利剑,指掌兼施,居然有攻有守,双掌碰着剑刃时,还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叫人奇怪。
数十招后,云飞不禁暗暗吃惊,汤仁的招式诡异莫测,千变万化,夹杂了土鬼七式和火魉十三刀的招式,正是地狱门的武功,却比秦广王等人高明了许多,出道以来,还没有碰过这样利害的对手。
汤仁不耐缠战,决定下杀手了!双腿倏地连环踼出,雷霆万钧地急袭云飞下盘。
云飞知道汤仁虚虚实实,必定还有后着,本该谨守门户,以防突变的,但是发觉手掌开始发麻,要不全力运气,恐怕压制不了毒性,还发现许多铁血军从百纳城方向进入战埸,知道汤仁设伏不成,有意硬拼,更不能耽搁,於是决定行险,藉着兵刃的便宜,长剑往下画去,却以剑柄护着脸门,提防他的双手觑空出击。
汤仁也不收腿,撩腿反踼,脚掌撑上剑背,荡开了长剑,双掌同时击出,一掌直袭脸门,另一掌却无声无色地往云飞的小腹拍下去。
云飞不惊反喜,头脸后仰,避开眼前掌影,长剑顺势斜削汤仁的大腿,左掌却挡在腹下,再次硬接一掌。
这几招电光火石,没有人瞧得清楚,只听到两声闷哼,云飞踉跄后退,汤仁的大腿鲜血淋漓,看来是两败俱伤。
「臭小子,子午索命针子不过午,你连中两针,要是活得过今天,我便是你的孙子!」汤仁哈哈大笑道。
「……我……我才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孙子!」云飞喘着气叫,左手完全没有感觉,软软垂在身旁,知道受伤不轻。
这时红粉奇兵一涌而上,围在他的身旁护卫,尽管没有说话,但是关切的眼神,却使人荡气回肠。
「我没事……」云飞点点头,纵身跨上大白背上,长剑一摆,道:「退!」「还跑得了吗?」汤仁狂笑道:「杀,一个不留!」「冲呀!」黑无常闻声立即领军杀出,后来的铁血军也由白无常率领,以骑兵为首,战车在后,杀往金鹰阵中。
云飞故意在这里驻军,是因为地方空旷,四面八方一览无遗,难以设伏,要是硬拼,铁血军以战车为主,真的要撒退时,也跑不过他的骑兵的。
金鹰军撒退了,他们调头朝着来路策马狂奔,也许是主将受伤,更怯於铁血军的声势,已经士无斗志了。
「爹爹,你的伤不碍事吧?」玉翠策马来到汤仁身畔,下马用素帕给他裹伤,关怀地问道。
「没甚么,皮肉之伤吧。
」汤仁摇头道。
「可惜那小子没有中计攻城,要不然,四面包围,他们一定跑不了的。
」秦广王领着苏汉詹成围了上来道。
「现在跑得了吗?」汤仁笑道:「这里往百事城只有一条道路可以行军,我们沿路追下去,一定追得到的。
」「从这儿往百事城要四五天时间,一直追下去吗?」玉翠皱眉道。
「倘若他们据城坚守,那可费事了。
」苏汉也叹气道。
「他们早上出兵至今,完全没有休息,已经是疲兵了,能够跑得多远,我看不用半天功夫,便可以追到了。
」汤仁踌躇志满道:「我们撒退时,已经毁去城墙,他们如何守得住?而且那小子中了我的子午索命针,可回不了百事城了。
」「蛇无头不行,那小子死了,也没有人敢反抗了。
」秦广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