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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李秀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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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李秀玲】(37)(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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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

    后者夹了她一眼又往地上呸了一口:“臭不要脸个破鞋!”她倒忘了,自己二闺女也顶着这么个名头呢。

    搁以前俩人非吵起来不可,如今李秀玲房产证在手,看待这群人下意识就觉得已经和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了。

    赚钱才是最重要的,赌气根本没意义。

    她如今忙得很。

    但这帮老太太可有的是时间。

    头几天先是有人发现四五个扛着三脚架和竖尺的工人,用一个小望远镜到处的量。

    后来有灵通的人从别的渠道打听来了据说比较准确的拆迁消息,确定了没有房产证的补偿约等于没有补偿。

    一时间整片区域像是滚油锅里泼进了凉水,男女老少都炸开了。

    一群老头老太太分成两伙,一伙由几个口齿伶俐的带着一批身体不好的开始找有关部门询问请愿拍桌子犯病,另一伙由几个老花镜度数低的带着一批腿脚利索的从早晨转悠到晚上,逮着陌生人就盘查。

    当然,腿脚利索的遇到特殊情况也可以客串身体不好的,身体不好的来回爬楼,腿脚也都挺利索。

    中国式拆迁大家都早有耳闻,天知道以目前这个情况,广大无“产”阶级群众最终得让政府和开发商坑成什么样。

    大敌当前,人民内部矛盾都只能暂时放下,头可断,血可流,钱没给够不能拆。

    除少部分人,比如李秀玲这样大事已成心里有底的人外,以安大妈为首的一众革命妇女,开始叫嚷起誓死保卫家园,不拿够补偿款绝不搬迁的口号来。

    于是官面问题上升到了市级,私下行动则形成了邻里联防自治。

    后来市里责成区里出面,二把手带着房地产公司的人来和住户们简单谈了谈,不太愉快,安大妈在现场摔了领导自己带来的茶杯。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茶杯还不知道和领导天天亲嘴这件事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一些涉及当时动迁这件事的流程在此就不细说了。

    大部分的人的产权都面临着打水漂③,厂子破产倒闭后,福利房的产权成了一笔烂账,几家涉及的单位推诿扯皮,都不愿意出头办理此事,于是整件事逐渐陷入了僵局。

    但对于房地产开发公司来说,拿了地不作为是不可能的。

    于是中国式拆迁即将正式迈入第二阶段。

    李秀玲一直也没等到婆婆呼自己,不得已她只好掐着时间早早往回赶。

    这让她损失了一笔不小的晚场收入。

    但她不得不如此。

    家里三个人把老幼病残都占全了,就剩她一个主心骨。

    路上她盘算了一下,托儿所还在离家更远的地方,接孩子时间还早。

    另外婆婆要真是一直没回来,丈夫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急急忙忙上楼,掏钥匙开门,门锁却是正常锁上的,这一瞬间她松了口气。

    自己走时是把房门反锁了的,婆婆有钥匙,这证明她是回来了。

    也许只是没看到她留下的字条,自己不过虚惊一场而已。

    “妈……妈?”她进屋,关门,还没转身呢,先喊了两声。

    屋里静悄悄的,充斥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氛。

    李秀玲慢慢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在客厅角落里坐着的婆婆。

    她毫无生气的坐在椅子上,身上还是上午出去时的那套衣服。

    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自己膝上,两只眼睛好像是在看着李秀玲的脚,仔细看却又没有焦点,半天都不眨一下。

    “妈?妈你咋了妈?!”李秀玲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弯腰凑近了问。

    周向红毫无反应,整个人泥塑木雕一般,只有微微起伏的呼吸,还能证明她是个活人。

    李秀玲脑袋嗡的一声,她第一反应是折到旁边房间,结果推门看见丈夫躺在床上,发出微微的鼾声——这让她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瞬间提升的心跳也得到了平复,而后轻轻带上门,又转回客厅。

    周向红还是坐在那里,仿佛李秀玲刚刚那一连串的举动根本不曾发生一样。

    李秀玲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这才看见她的眼睛是肿的,里面布满了血丝,像是大哭过一场。

    “你可吓死我了,妈……妈,我是秀玲!妈?妈你说话呀,咋地了这是?!”李秀玲轻轻握住周向红的手,大热的天儿,后者的手却是冰凉的,好像还在微微颤抖。

    她又问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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