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差不多了。你们进去吧。”
他站在外面已多时,多年来,随时侯在旁边的习惯已改不了了。这一家三口的谈话,他听到了一些,隐约猜出一些端倪,但他不会过问,等时机成熟,阿真便会交代他。
“老方,你跟爷多久了?我记得当初我进府跟着爷的时候,你就在了,哈?”
玉桓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很是嘴贱的打破砂锅问人隐私。
粟临扶额,眉头隐隐跳动,他怎么就和这么不靠谱的人共事?转身欲扯走那多嘴闲话的人,他还嫌这时候事不够乱么?
“三十多年了,今年是第三十五个年头。”
方叔面上并无不悦,悠远的目光望着远处的星空,似在回想当年往事。
玉桓脸上的笑一僵,本是随口问问,却不想他真告诉他了,而且结果还让他大为震惊。连带粟临也放下了拽着的手。
他们只知方叔在府上很久了,却不想是三十多年。
方叔平时为人谨慎,也从不和人说起这些,对爷鞠躬尽瘁。在上将军府,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敬畏的力量,饶是他对着你笑,你却总感觉那笑像是天边的云彩,可见不可触。
他的一干仆人,个个守口如瓶,办事利落,忠心不二。且用的尽是一般手法,这点让尹家上下都很是佩服。
见二人有些呆愣,方叔微微一笑,言语中颇有深意:
“你们二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这些年,你们陪着他走过一道又一道难关,日后怕更是困难重重,路途更是惊险,你们辛苦了。方叔平时不善言语,无甚贵重谢礼,改日请你二人喝霁云酿。”
玉桓一听到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霁云酿”,高兴得舌头都打结了,那唯一一次喝到的一碗,还是当年爷大婚之时,他可是想了这么多年啊。
粟临深深看着头发些许花白,但精神仍很好的方叔,心中微微一动。
方叔与爷也许并不是表面的主仆关系,这些年他对爷的关照和付出,对整个上将军府的打理,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他应才是那个真正给予爷最多最有用帮助的人。
但有些人有些事不必深究,因为他就在那里,人皆尊重认可。过于打探,便是对他的亵渎。
谢悦清见时辰差不多,几人还要议事,便携了慕苒回房。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尹怀真开门见山。
“回爷,那人今日有要事缠身,不便相见。但他差人带话过来,说请您放心,他朝愿祝一臂之力。”粟临未见那人,只得其意。
“营里我已暗中交代好。但这几日将士探亲,恐怕会生变故,若是发展到不可掌控,那就麻烦了,眼下,我们要加派人手严加防范了。”玉桓收了平日大大咧咧的性子,正经八百。
玉桓的隐忧,尹怀真也同样想得到。
“自即墨建国以来,从未有过全军将士探亲三日的先例。皇帝如此做,十之是想借机收买人心、安插细作,企图削我兵力,架空兵权,进而 夺我兵权。既要用我,又要妨我。”
尹怀真心湖平静,他早就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既要养着为己所用,有得防着一家独大,威慑皇权。这皇帝还真是当得累。”玉桓嗤笑。
“呵呵,何累之有?他家的儿子们不都是这样成长过来的。权谋用人支书,世上不会有必他还精通的了。”粟临笑玉桓尽然也有看不透之事。
“老大,您已为即墨征战多年,为了他的江山太平,不知牺牲了多少。小姐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得以全家团圆。他不体恤您就算了,还将小姐拉入暗无天日的皇储战争中……”
尹怀真淡然开口,打断了为他抱不平的玉桓:“玉桓,这就是帝王。可以为了江山抛下妻儿道义,撇开兄弟情谊,专注于帝位皇权,眼中所见唯江山社稷。
这样他的皇位才会稳,世人皆是他手中的治世工具。若是他想要的不牵涉我家人,不与我有冲突,可随他便。但是若是要危及我身边的人,那就恕我不能如他所愿了。”
“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粟临知道,他死心塌地跟着的这人,若是有心争那位子,天下无人是其对手。可他并不热心,一直安然作着那人的知己贤臣,守着夫人过平淡日子。现在又找到了小姐,本以为爷可以安心过日子了。却不想那人仍不肯放过爷。
“他不是想要兵权吗?给他就是。这么多年刀尖舔血的日子我也早就厌烦了。明日上朝,我便启奏,愿释权归隐。照现下形势,他定然不允,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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