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浇油。似乎想把这趟水越搅混越好。
“丞相不得血口喷人!我西戎自称臣一来,一直安分守己,休养生息,半年来不曾越雷霆一步,如今何来屠城一说!请皇上明鉴!”
戎阙被丞相一番抢白,一张胡子脸涨得通红,他堂堂一国将军,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更何况,还是关系到两国之间的邦交,这等冤屈,不仅是他受不起,整个西戎也都受不起。
“哼,你敢说这狼牙镣不是你西戎独有之物?你西戎乃狼群之地,天下皆知,你还如何狡辩?”赵仲庭言语犀利,眼含精光,咄咄逼人。右侧正座上的白衣女子,如玉似花的面庞,挂着几行清泪,清冷出尘,眼眶微红,星眸中水光粼粼,偏生带着倔强,不肯落下。红唇紧咬,隐约现了血痕。
“爷,乔妹今日近日来也是尽了全力,为了这次庆典,她可是废了不少心,今日状况也是着实预见不到,这也不能怪她。”
一黑衣男子起身,见着白衣女子我见犹怜,倔强不语的模样,有些心疼,不禁出声解围。
“凌正扬,你不用替她开脱!擅自做主,不顾他人,还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叶念乔,你真真是有本事。嗯?”
即墨琛面色铁青,甩手一挥,一声脆响,一只顶级的玉瓷杯便化为碎片,仿若生生砸在心上。
众人皆一惊,生生一个冷战,爷平日冷清淡薄,还从未见过他发过如此大的火。
白衣女子面上一白又一红,惊讶于这人的火气,他可从未对她发过火,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曾。
可转念一想,他是紧张她将自己置身险境,怕他吃苦受委屈,心里又是一甜。可面上却还是冷若冰霜,不露声色。
“我怎生不于你商量?入宫以来,我一直寻机会接近那人,可深宫森严,毫无头绪。眼下正值庆典之时,有可寻之机,我怎能轻易放过。但时日紧迫,我根本来不及知会你。我以为你会知晓我心意,原来是我高估了!”
“你……”即墨琛恨恨一声,皱眉瞪着面前倔强生硬的女子。
“乔姐姐,你莫误会二哥了。二哥是担心你日后步步为艰啊,他又不在你身边,那人身边都是豺狼饿虎,那地儿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万一有个闪失,你让哥哥怎生不心疼。”
一红衣女子赶紧走上前,使劲拖了拖气的快要冒烟的某人,挡在二人中间,替他说着好话。她知道这女子总是吃软不吃硬。
“是啊,爷是关心着你呢。这些年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莫要因为此时而与爷置气了,伤了身子可不好。你们二人好不容易见着面,都相互让让嘛。”
一旁看着干着急的姚浅译打着哈哈过来解围,这二人明明是在乎对方,却都嘴硬的要命,但他也知道,哪次不是爷服的 软。能让爷如此的,也就只这位了。
“够了!都别说了。”
即墨琛捏了捏跳动的眉心,不意再纠缠于此。
“姚浅译,把人叫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摸样的十五六岁女子走了进来,一一道福,很是乖巧。
“皓月见过各位公子小姐。”
“皓月,日后,你便进宫跟着叶姑娘,处处保护,不得有任何闪失,明白吗?”
即墨琛扶起地上的莲月,郑重交代。
“爷请放心,如月定当以命相护。”女子抬头,一张清秀文静的脸上,满是坚定。
“你先下去收拾,稍后便随她进宫。”
莲月应声答“是”,朝着座上那位清冷入秋的冰雪女子微微一笑,便退出门去。
“爷,怎从未见过她?”凌正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当年爷在江南曾救过一小女孩性命,若我没猜错,就是刚才的女子皓月了。”姚浅译一语道破。
他与即墨琛当年秘密前往江南办事,归途中遇到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便顺手救了她一命。一晃多年过去,这女子如今为了报恩,投在了爷门下。
即墨琛微微颔首,转头看向不置一词的叶念乔,一步一步走近她。
“以后,不许自作主张,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境。谨言慎行,凡是要与我商量,让莲月传信回来。一切有我。”
叶念乔看着面前的目光清浅柔和的满人,心跳猝然加速。她就喜爱他这副模样,千方百计地问她着想,霸道而温柔。这些年,他身边仅她一人,她有把握以后的时日里,也会仅她一人。
“我知道。我会小心应对的。”
叶念乔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人,无一不暧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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