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词,不要勉强自己。若是无法面对他,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的。”
苏瑾走上前微微用劲握住庄词的双肩,心知这人明明心里痛的要死却还故作镇定。
“瑾姐姐,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还不如勇敢面对,对于未来,我只能向前看。我会多加小心的。明日起,以良王书童身份入良王府随侍。日后,我便以庄词的身份活下去。”
“简直一群饭桶!”
庄词还在今士阁门外,便听到了即墨琛的清冷带怒的训话声。
右脚刚迈进门,一封奏折便飞到她脚边。
庄词弯腰捡起一看。
原来是近来潮州一带水患,百姓流离失所,下发的物资三批赈灾物资竟然全被山匪所劫,当地官府手足无措,还在请奏下拨银两赈灾,派兵镇压匪寇。
“洪水泛滥,山匪嚣张,官府毫无招架之力,朝廷都养你们这些人还有何用!”
庄词默默将奏折放在即墨琛案桌前,不置一词,退到边上候着。
案桌前一官员瑟瑟跪着,额上冷汗涔涔。
“王爷,潮州地势特别,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洪水来袭,当地民众便只得往山上避难。
然朝廷所拨赈灾银两,前几批已被当地官员瓜分得所剩无几了,百姓餐宿不定,流离失所。且当地匪头煽动人心,将流民纳入自己旗下做了山匪,强抢官粮灾银,与朝廷对着干。
派兵镇压无数次,每每都是无疾而终。那帮人狡猾至极,屡犯不改,利用地形次次逃脱,着实可恨。”
“李大人,你去赈灾也有一月有余,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糟。回来禀报本王的就是这等情况,本王还要你这个钦差有何用。”即墨琛清冷开口。
“下官无能,惭愧至极。”
李大人冷汗涔涔,伏在地上几乎以头点地,他真是羞愧难当。那官官相护,民不聊生,土匪嚣张的乱地,他就算再多带几支精兵前去,也不见得能镇压得住。即墨琛深深看了一眼庄词,眼中略带几分欣赏,几分笑意。
“这泄洪一事已解,那匪寇一事,不知王爷有何示意?”李大人一个头两个大,解决了一大难题,还有另外一个。
“爷,不如我去吧,那帮人既然狡猾如斯,那我便去会会他们。治他个煽动民心之罪。”
凌正扬冷哼一声,他平生最恨匪徒,可恨那些
即墨琛面色微凝,淡淡开口:“现任潮州府尹是谁?”
“张作平,前任曲柳县知府,任职两年后,被升为潮州府尹,上任半年有余。”
“给他立个军令状,一月内,如果不追回灾银,就地罢免,永不录用。”凌正扬冷哼一声。
“正扬兄,你这法子怕是不好使吧,人家是山匪诶,到嘴的鸭子早吞进肚子里了,哪里会吐出来。”
姚浅译调侃着面色冷然的某人。
“不信你跟我过去试试?”
庄词看着眼前斗嘴的二人,恍惚看到了当初的玉桓和粟临,也是这般肆意打闹。
“庄词有什么看法?”即墨琛没有理会斗嘴的二人,点名有些恍惚的人。
“嗯?哦,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说说看。”
“这个张作平,既然能在两年内由知府升任为府尹,身后必定有权贵支持提拔。
这次私吞赈灾钱粮一事,想必也是上头有人默许,不然任他一介不大不小的府尹,断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怕是要为他人做了嫁衣。这股势力怕是不容小觑,不如利用此次事件敲山震虎。
对于山匪一事,既然能收复大批量的流民,这当家的定是个有济世之心的人,兴许还是当地百姓走投无路,被逼上梁山为寇也说不定。
若能说服他招安,给他个一官半职,应该比**的效果要来的好。毕竟他身后还有一大帮人跟着,总不能一辈子当被人唾弃的山匪吧。要是他成为了朝廷的人,那所失的赈灾钱粮追回的可能性就大了。”
庄词一扫几人,面色皆认真地听着,便继续说着。
“若是山匪自己抢的,便会不动声色换回去;若不是他所为,他便会想尽办法补上那个空缺。
再者,这潮州一代贪官横行,想必不止是着张作平一人,这山匪头头既然如此痛恨他,那不如就利用这点,许诺他做朝廷线人,替朝廷监督当地官员,要是可行的话,也许有一定效果。”
“你这法子倒是可以一试,但是不知有何妙计使那山匪愿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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