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蝮流冰,蝮流冰淡淡地开口说:“如果,现在取了下来,那这里就是我们分手的地点,以你和门主的交情,你应该是要亲眼看她脱险吧?是的话,就不要取下。”
焰逸天闻言悻悻地放下了抬起的手,冷哼了一声:“那就快走!”
胖弥勒一挥手示意几个婢女过来,命她们扶了焰逸天三人,说:“我们去通往南园的通道,想必太子府的人很快就会搜到这里,门主需要静养,还是远一些比较好。”
蝮流冰点点头,抬腿就往外走。
进了另一重院落,由地道走到四方客栈,又经过四方客栈的地道,走到了凤雪舞和蝮流冰他们居住的南园。
这里是一片繁华的居民区,凤雪舞早就让李富贵买下方圆十几里的房舍,规范布置,悄无声息地迁入了数十家地仙门的家属,俨然是个小小的城中村。
一行人终于到了凤雪舞和蝮流冰居住的南园。
院子不深,不过是两进两出的套院,外院是客房和婢女奴仆居住的。
内院极其清净,半亩方塘,残荷枯立,数竿修竹,在深秋的夜风里颤着细微的枝叶,簌簌作响。
焰逸天的侍卫都被留在了外院休息。
蝮流冰直接把凤雪舞抱到了自己平时研制药物的专门的医房。
轻轻把凤雪舞放在床上,他就回身快速地开始准备医疗器械。
焰逸天低头看着依然闭目昏迷、面如金纸的凤雪舞,叹口气。
继而对蝮流冰说:“流冰,要不我这就传我府内的医师过来,他的医术可是很好的。”
蝮流冰摇摇头说:“不必,这伤任何医师过来,能做的都是镇痛调养,建议她这辈子就躺在床上度过;
这些碎裂得极其厉害的肩头和肩胛骨,你就是让他们打开表层皮肤,清理出碎入肉中的骨刺,恐怕也不会有一个人敢做的;
而那些骨刺不取出来,她以后可是连动一动都不可能,因为,任何的动作都要牵涉到上身的肌肉活动,那些骨刺会刺得她痛不欲生;
我要的不是只救活她,让她木偶一样地活下去;我要的是——让她和以前一样的灵活、健康。
焰逸天看看他悲伤的脸,扬扬眉说:“你有把握?”
蝮流冰摇摇头说:“我没有把握,切开肩胛骨,一根根地挑出无法粘合的碎骨,她可能会痛死在手术台上。”
焰逸天不可置信地说:“你——你没有把握,还是不要——不要那么残忍地折磨她了。”
蝮流冰静静地看着昏迷中依然痛得时时抽搐的凤雪舞,泪水横流。
他哽咽地说:“我想,姐姐如果活得如同废人,没有丝毫的尊严,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焰逸天抬手揉揉眉心,他无比苦恼地说:“先别说话,我好像遗忘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呢?是有着很神奇灵异的力量的东西,而且她也有;
——对了,就是你们蛇族的圣药——圣药,能够疗伤并且增加功力的圣药,她那里还保存了一颗。”
蝮流冰困惑地眨眨眼,继而面露喜色,说:“那圣药是治疗肌肉神经受到伤害的奇药,她的伤却是骨骼碎裂,肯定没有那种增加功力的奇效;
不过,她吃了圣药,最低的限度,应该能护住心脉,再做手术粘合碎裂的骨骼的话,生命力就会强健许多,骨骼表皮的肌肉组织也能很快复原。”
焰逸天是在怀疑他。
焰逸天叹口气,啪地合上盒子,说:“流冰,我怎么会怀疑你?
我是在想,除了你,她还有什么十分亲密的朋友,需要提升功力,她送出去也未为可知;你想,即便是外人能够偷到这药,谁会根本就不知道效果就胡乱吃了?
还把盒子留在这里?归根结底,这药一定是她自己送出去的。”
蝮流冰回身努努嘴说:“喏,可能吃药的那个人来了。”
“徐子安!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焰逸天抬眸看到缓步走来的徐子安,眼神是一种讶然、嫉妒,甚至包含了愤怒。
“六王爷,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这地方本来就是我帮雪儿挑的住处。”
徐子安神色淡然,好整以暇地反唇相讥,对焰逸天全没有往日的恭谨和彬彬有礼。
“你们不要醋气熏天地对峙了,雪舞姐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蝮流冰气恼地看着两个几乎蓄势待发、大打出手的男人。
徐子安的神色变得严肃,他很快收了和焰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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