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逸天说:“十月怀胎,这也不过过了四五个月而已,那女人部落想必也是病急乱投医,加上部落内瘟疫肆虐,留下我们也是徒增伤亡;
那阿育王竟然意外地放我们离开,可是,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后来知道,原来他派了自己的弟弟,喏,就是流冰,跟着我们一起逃离了蛇谷。”
徐子安再次无语,半晌喟然叹息说:“你们在蛇谷的经历,真的太令人羡慕了,换成我,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隐姓埋名,如此深情重义的奇女子,你怎么舍得再把她送到太子的身边?”
焰逸天叹息一声说:“是我辜负了她,出谷的时候,太子的亲信燕默将军已经在等着我们了,还有——还有——我的娘亲,也是生活在皇后的胁迫之下,我能怎么办?能为了女人,不顾母亲的死活?”
徐子安讶然说:“你不是太子最亲信的弟弟吗?平日里最得他的信任!”
焰逸天愤然说:“你见过哪个皇室子弟之间,会有纯粹的信任和真诚的亲密?太子的位置决定了,他一日不登上帝位,任何一个兄弟都是他潜在的威胁,他都要一个一个地控制了,或者除去;
加上,近些年来,他和楚王勾结,势力越来越大,他的性格也更加的骄纵和多疑,几个王爷的日子也越来越提心吊胆,不知道何时,就会触怒他,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与其让他假借外人之手,杀死骨肉兄弟,我就索性做了他的亲信,因为,即便是他假借我的手去迫害手足兄弟,我都会有对策来保全他们。”
“那么,这一次,你胆敢救出凤雪舞,明确地和他对抗,想来你的母亲和府邸,定会遇到无妄之灾。”徐子安焦急地说。
“一切就听天由命吧!”焰逸天痛苦地仰头叹息一声,转而悲凉地看向凤雪舞。
“——快——快看,她动了——”焰逸天惊讶地盯着凤雪舞说。
徐子安赶紧看过去,只见凤雪舞那白纸一般的面颊,隐隐地显出一些光泽和生机,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努力要睁开眼睛,嘴唇微微地张着,一翕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流冰——流冰——快醒醒,雪儿醒过来了!”
两人都想过去,可是,想到正在给她输血,如果动作太大,不知道会引起什么麻烦,只好赶紧叫蝮流冰。
蝮流冰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两人都坐得直直的,急切地冲他说些什么。
他一的借口。
她苦涩地叹息一声,身上的疼痛立刻让她几乎再次晕过去。
“雪舞姐姐,你没有力气就不要睁眼了,我是流冰,昨天傍晚我和焰大哥一起去太子府,把你救了回来,你现在是在南园的家里;
徐大哥也匆匆赶来了;
他们两人就坐在你身边,正在给你输血。”
蝮流冰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叹息和随之而来的震动,赶紧出声安慰她。
真正致命伤
( )刚刚的感觉不是幻想,而是真的!
是真的!
焰逸天来救她了!
徐子安来救她了!
他们并不薄情!
无论他们都曾经怎么样地冷落过她,此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们能出现在她身边,这就足够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像蝮流冰一样的小男人,他们都有着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和无法摆脱的命运。
一瞬间,她的鼻子酸涩,本以为干枯的泪泉,此刻,竟然意外地丰沛,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滚滚而下。
“姐姐,你怎么哭了,哽咽声带来的震动,会让你的身体极其疼痛的!”
蝮流冰赶忙取出丝巾,细心地给她擦去。
他们三个,都极少看到她的泪水,虽然,她一向女儿态十足。
尤其是蝮流冰,他更是觉得她强大得让他敬畏,她一旦做事,就雷厉风行,那淡定的神态仿佛是能够担起所有磨难的保护神,而此刻,她就像一只柔弱的猫咪,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柔柔的怜惜。
“雪儿,雪儿——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地照顾你!”
焰逸天也是鼻头发酸,低低地满含歉意地说。
“雪儿,我也很抱歉,以为铁手和追命能够代替我照顾好你,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带着你离开了!”
徐子安的声音里满是颤抖的悔恨。
“不要——向我——道歉,你们在我危难的时候,能够来救我,就是最好的——解释!”
凤雪舞的心满满的都是感动,她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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