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放在他的怀中,轻轻的帮我拭擦额上的汗。
“别怕——有我——抓不走你的——有我——”他的声音如温暖的火把,驱赶心头的黑暗,也驱赶了心中的寒冷,我下意识将头移了移,但他霸道地将我重新拽入他的怀中,胸膛,我希望能亲自将夷国那暴君的头砍下,给他送去,也许多点历练,我会让他更放心,而对银狼与楚乐我也慢慢释然了,有些时候真是独独不忍心,如他今夜搂着我的头,轻轻拭擦着我额上的汗一样,让人难以拒绝。
我闭上眼睛但我再也睡不着,半夜的时候,我将头轻轻地从他的怀中移开,但他二话没说就将我拽了回来,霸道而蛮狠,原来他也一直没有睡着。
“就一晚,让我看着你睡。”良久他轻轻地说,双手松了下来,而我也不再挣扎,睡意袭来,慢慢入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出去了,我也起来,在军中吃过早点,就周围晃荡了一圈,早上的空气很清新,没有中午的干燥,军中的士兵吃完早点就开始操练,声音震天,动作整齐划一,一个个方阵甚是壮观。
而我虽然被封为左先锋,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虚名,没有任何实权,也没有什么让我做,虽然他们对我很恭敬,但我知道他们骨子里是不服我,军中比的是谁勇猛,比的是谁的拳头够硬,如果没点真本事,就算是将军的老爹也没有人打心里服你。
他巡视完毕就回到营帐,他在营帐,我就尽量出来,少点接触,多点距离,也就少了一些纠缠。
晚上夜深风凉,士兵进营歇息,军营再次寂静,巡夜的士兵双目炯炯有神,来回穿梭,那依然燃着的篝火在冷风中显得有些萧瑟。
五日后,两军再次对垒,再次血漫草原。那刺目的红染红了天边,那累积的尸体让天地无光,晚上几只寒鸦掠过阴霾的天空,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让人心寒,它们应该啄食这些尸体吧,尸体太多,根本无时间处理安置。
这是两军第二次交锋,从朝霞万道的早上一直打到夕阳西下,暮色渐渐,死伤难以估算,我军一名老将悲壮战死沙场,敌军将领郭郁被打伤。
郭郁的部下左右先锋被我齐齐斩于马下,因此我在军中终于可以崭露头角,他们看我的目光已经略微不同。
敌军损失惨重,可惜夷国将领拓木毫发无损,他们百万雄师这次虽死亡甚重,但依然威势尚在,他桀骜的头颅亦未低下,他飞扬跋扈的神情依然没有收敛,两军的对垒,鹿死谁手,尚是未知。
这一晚我没用发噩梦,安然入睡,也许正如楚冰当初所说,鲜血看得多了,总有一天,看到血就如看到水一样,波澜不惊。
两军连续经过两次硬仗,都需要调整休养,最后定于十天后再战,但楚冰怕他们会夜袭,所以军中加强了守卫,对饭菜也经过了严格的检查。
没有战役的日子变得平静,但我知道平静过后就会是波涛滚滚,浊浪排空。
“习惯了?”灯火中他的脸很温和,声音低低沉沉。
“还会怕,只是不会再发噩梦了。”
“是否后悔上战场,后悔了可以送你回去。”
“不后悔,我说过我要亲自斩下夷国那个暴君的头颅。”
“嗯,怕了告诉我,我可以暂时做你的依靠,如果你愿意,可以是一辈子的依靠。”最后一句话,他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但说完营帐一阵寂静,然后就是他微微的叹息声,带着郁悒隐忍。
“将军——”外面有人轻轻叫,他立刻披衣服出去,帐外的两人刻意将声音压低,但我依然能听到,即使他们的声音再小一些。
“怎么样?事情可办成?”
“幸不辱命,今晚丑时在距离两军军营五里的西山相见,将军卑职唯恐有诈,要不我们先行去探访一番?”
“嗯,你现在立刻带一队精锐埋伏在西山附近,切莫打草惊蛇,寅时如果我尚未回应,请右先锋鲁英迅速带兵去接应。”
“卑职领命。”声音停止,就是迅速离去的脚步声,他到底去西山见谁?
|派派花腰手打,转载请注明|卷三 狼啸虎跃 o37:笑容如霞
就在这时我听到楚冰揭帘而入的声音,他不点灯,只是在月色中摸索,然后悉悉索索地换了一套黑衣服,迅速拿起悬挂在一角的剑,准备离开。
“你去哪?”我翻身起床。
“我出去一会就回来,你安心在床上休息。”他温和地说,并不打算告诉我。
“我也去,带上我。”我感觉他这次外出一定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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