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最深情的呼唤,里面无声。
“寒儿——”父皇的声音在加大,但那声音却是颤抖的厉害,那呼唤似乎隔着万水千山,喊了千年万年,喊到声嘶力竭也不肯停息。
父皇的喊声停歇,里面依然一片寂静,除了风吹动头顶的树叶发出轻微的哗哗声,除了父皇急促的呼吸之外,我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寒儿——”父皇的声音又加大了些许,这次的声音带着焦虑,带着恐慌,也带着彷徨,那眸子定定看着那扇纹丝不动的木门,似乎想用自己的目光将它推开一般,但他明明是那么迫切地想见到娘,明明是那样想冲过去,但目光又是那样的害怕担忧,他就是定定地站着,似乎那脚有千斤重一般,挪动不了半步。
“砰——”一阵急促脚步然后就是大门猛地被打开的声音。
月色照在娘那美丽的脸庞上,让娘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芒,她那清澈如流水般的眸子此刻变得朦胧,微微张开的嘴巴因为而忘我的吻着,我听到了父皇的喘息和娘的轻喃。
父皇一手搂着娘的腰,一手抱着她的头,将娘抵在大树下缠绵着,那姿势暧昧得让我耳红心跳,他们太投入,居然连我进来也不知道,我逃一样地往后退,想不到绊到一块小石头,发出轻微的声音,这一拌不打紧,却吓到了娘。
“谁?”娘的声音有一丝慌乱,想探出头来看看,但却被父皇禁锢着。
“寒儿,没有人,是风太大,吹翻一颗小石头罢了。”父皇一边哄着娘,一边腾出一只手往后挥手,示意我赶紧离开,而依然将娘禁锢在身旁轻吻。
我屏住呼吸,像作贼一样逃了,但出到外面那心还是砰砰直跳,父皇一定是不想娘尴尬,才不让她知道进来的是我,但既然怕尴尬,干嘛不回寝室缠绵?弄得我还像偷窥他们一样,我摸摸自己的脸,还烧得很。
我逃到外面,拖起师姐就走,走了老远我才停下来。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怎么像作贼一般?不会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吧?我就知道这个时候去,肯定在亲热当中。”
“你明知又不叫我?弄得我尴尬死了。”
“有什么尴尬,你和师兄又不是没有试过,连孩子都有了,别装得自己还是十三四。”听到师姐嘲讽地说,我禁不住用手去打她,她想闪,但在武功方面她可比不上我,这一路走去可没少给我打的。
“有孩子又怎样了?不就一次?还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以前都是骗人的,又说美好。”我不禁责怪她。
“一点感觉都没?这话给师兄听到你死定了。”也不是没有感觉,是痛死了,但真的一点美好的感觉都没有。
“不过你们成亲那么久才一次?你也别装了,师姐又不会笑你。”
“谁骗你,要不你问他。”
“谁敢问他?你知道我怕他,不认就算了,不过你们俩还真行,就一次就有了这个小家伙了。”
“有什么神奇,你和濯傲还不是一次——”我突然想起那个根本没有机会出世的孩子,忙将即将吐出来的话吞了下去。
师姐没有说什么,但眼底的黯然却让我的心再次抽了一下,虽然她极力地掩饰,但我还是感受到浓浓的哀伤从她的身体散发出来,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知道她很喜欢孩子,从她死死护着那个孩子我就知道了。
我轻轻握着她的手,很想给她力量。
“丫头,我没事,真的。”她朝我一笑,只是笑容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如果洛将军没死该我好。如果濯傲能一早就发现师姐的好那该多完满?
“丫头,你看看——”
回到寝室,我抬头一看,桌子上真的摆满了好吃的东西,让人心情雀跃,看见我高兴,师姐受到感染,人也变得开朗起来,那双美目也波光流转,灵动摄人。
我们一边填肚子一边说着话,这么多年要说的东西太多太多。
“师姐,你那一剑几乎要了濯傲的命。”师姐拿着果子的手抖了抖。
“但他却要了洛枫的命,我后悔那剑没刺深一些。”师姐淡淡地说,声音很平缓,听不出悲喜。
“你真的认为落雁山那些伏兵是濯傲所派?”
“是不是他已经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洛枫已经死了,死在我的怀中,我看着他身上的血一滴滴流干而无能为力,我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逝去而无法阻止,无论我怎么摇他,他还是不肯再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无论我怎么哭喊他都不会再喊我雪舞,不会替我轻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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