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拉她,她倒在地上,用胳膊爬用脚蹬,胳膊都流血了,但死活不肯回去,我们无法只好继续上路,沿路找大夫治疗,但她的病情却日益加重,如今更是高烧不退,已经昏迷了几天。”
我来不及多问,叫人抱起她就去找父皇,她一定不能有事,她还没有机会与濯傲团聚,但如今这个局势,我又如何能让她们团聚?心慌又心乱。
去到父皇的院落,父皇正搂着娘在一旁赏花,还趁娘一个不注意,偷吻了一口,娘低头浅笑,脸若桃花,即使离地远远,我也能感受到娘的幸福,每次看到这种情景眼总是无来由变得湿润,也许这种幸福来得太迟,等得太久。
“父皇——”我顾不得那么多,跑到父皇的跟前,我的突然出现,着实让那两个正在甜蜜当中的人吓了一跳。
“夜儿怎么了?”父皇的话音刚落,背着她的人也赶到了。
“父皇,你看看她怎么了?”因为心慌,我的声音也微微颤抖了,父皇不多说,忙把她把脉,一脸凝重,很快他就命人将她送到娘的寝室里面,并将我们这一帮人挡在门外,我在外面不停徘徊,娘轻轻握住我的手叫我宽慰,叫我要对父皇的医术有信心,但我的心始终是悬着,因为她滚烫的身体已经烫慌了我的心。
“她是急火攻心,长期郁悒,感染风寒又长途跋涉,现在烧得厉害,什么时候能醒也说不准,我已经命人熬药,夜儿也不用太担心,暂时性命无忧。”父皇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眸子满是柔情,让我悬起的心落了下来。
“你叫人好好照料着,人醒了告诉父皇。”
“嗯。”我感稳定下来,才有时间问那几个一直照料着她的丫鬟。
“那天我记得夫人在看书,皇上过来看她,皇上来了没多久,就有一个大官有事禀告,皇上与这个大官只是说了一会话,但夫人的情绪变得很绪如此失控过,我越是去抱她,她越是绪绪就失控了。
我猜得果然没错,她真的知道濯傲有危险了,所以万里迢迢赶来了,可怜做娘的这颗心,全系在孩儿身上,但现在即使她千辛万苦赶来这里,我也扭转不了这局面,甚至帮不了她见濯傲最后一面,我轻轻抚着她那满是刀疤的脸,心满是疼痛。
如果濯傲有什么事,她如何能存活下去?如果连敖有事,我和小连藕——我甚至不敢往下想,一想胸口就痛,气就堵,为何就不能共存?为什么总是在这种两难的抉择当中痛苦地煎熬?
我轻轻帮她盖好被子,但不一会她就踢开,咿呀大叫,满头大汗,汗水将她的衣袍都浸湿了,她又在噩梦中挣扎了,看着她满是惊慌的脸,我只得再次摇晃她,但依然是无补于事。
这几天父皇天天都过来,帮她把把脉,甚至在她的身上插上银针,娘看到她被噩梦缠身,在我的寝室轻抚琴弦,娘的琴音袅袅,如午后清茶,如山间小溪,涤荡人心,让她紧皱的眉头能舒缓,只愿她心中的恐慌能化解,但她醒来知道我无法帮助她,该是如何的失望?
“别担心,她虽然还没有醒,但是烧已经退了。”父皇轻轻抚摸我的发丝,娘温柔地朝着我笑,但我的心依然黯然而焦虑,似乎被一把火烘烤着,火辣辣的痛。
就在这个时候,她睁开了双眼,但眼睛朦朦胧胧,似乎还没有清醒。
“萧,她那双眼睛我似乎在哪里看过,但却想不起来。”娘看着濯傲的娘那双朦胧的眼睛出神。
“也许是人有相似。”父皇回眸朝娘一笑,眸子波光闪烁,满是脉脉深情。
“你怎么了?好点了没?”她从这一刹那的迷糊中清醒之后,就变得说清楚,夜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今晚我们不走,直到听明白你要说什么为止好不好?”父皇轻声对她说,父皇的声音如春风轻抚,躁动的心顿时静了下来。
“你是为了濯傲而来是不是?”听到我的话,她先是点头但很快又摇头,这让我觉得很愕然。
“你是不是知道濯傲和连敖现在正在打仗?”我试图用最平和的声音来跟她说这事,她听到我的话又变得有些许绪才平复下来,而娘依然双眼含着泪,满眼伤痛,她示意娘再次扶她到桌子边,父皇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椅子上。
她站起来咬着笔一笔一笔地写着,整个寝室除了她艰难用毛笔落在纸上的声音外,一片寂静,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她,我的手依然抖着如此时的心。
“一定要带我去见连敖,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不能,求你,不能。”看着那歪歪斜斜,几乎不成形的字,看着饱经摧残的她,看着断臂瘸脚又被毁容的她,我鼻子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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