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她,但却没有那个力气。
“我不是火把。”我的声音寒若冰霜,这个时候似乎她是我的火把,因为她的身体比我的暖多了。
“你是我的夫君,你有义务做我的火把。”她懒懒地说,声音是慵懒的,连身体也是如此,我从来不知道她的脸皮竟然然如此厚,我都已经一脸嫌恶地看着她,她竟然还将身体贴得更紧,这女人——
“还冷吗?”
“伤口还痛吗?”
“我真怕你就这样死了。”
“我觉得很暖。”
“其实现在也很好,比皇宫还要好。”
“濯傲——这样搂着真暖。”
“濯傲,其实——”
她自言自语,在自己的喃喃声中沉睡,不知道是不是风大,她的脸红通通的如一个熟透的苹果,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不可否认有她搂着我,这一晚我虽然醒着但却不再冷得直打哆嗦。
第二天她醒来一骨碌地爬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但不久就带回来一堆果子。
“吃不吃?”她又来引诱我了,脸上带着笑,我冷眼看着她不说话,都变成这样了,她还笑得出来?
“死撑。”她在我面前狠狠地咬了一口,还要故意吃得很香很好味的样子,不就是一个果子吗?想骗谁?但肚子却禁不住咕咕直叫。
“你怎么也下来了?”这是一直盘桓在我脑海的问题。
“如果我说我是为你殉情跳下山崖,你会不会很感动呢?”她回眸一笑,笑容绚烂得如久违的阳关,这时候的她率性而随意。
“如果不是被人推下来,就是怕被砍头自己跳下来了吧,为我殉情?我三岁的时候兴许会相信。”这样得谎话亏她说得出来,晴儿我如此待她,她还是在背后捅我一刀,她会为我殉情?傻子才信她。
“男人我见得多,就是没见过你那么蠢的。”她黑脸拂袖而去,她居然敢骂我蠢过一头驴?即使我现在不是皇上,也容不得她如此奚落我,杀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的拳头紧握,因为生气扯动胸口的伤口,真是受罪。
她无视我目光的凶狠,还是大口大口地吃着果子,那清脆的响声,那啧啧称叹的声音,让我的胃一阵抽搐,我似乎真的是饿了,但我绝对不受她的引诱,谁叫她刚才说我比一头驴还蠢?谁叫她故意吃得那么香?
我挣扎地站起来,但一动全身扯得生疼,有好几次几乎要跌倒,她跑过来扶我,我推开了,假惺惺的女人。
“别碰我——”我嫌恶的声音让她一下子松开了手,眸子带着受伤。
“我就是还喜欢你,我才扶你一把,等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你倒在我身边我还踹你三脚呢?不识好歹的家伙,有我小睡这样对你,你该偷笑三声了。”喜欢我?我嘲讽一笑,女人天生会说谎,谎话信手拈来,随口就说,让人心寒,我再不会相信有人会真心待我。
我跌跌撞撞去寻找果树,这里晚上是冷了一点,但白天倒向百花盛开的春天那般温暖,这棵树的果子又大又红,可惜太高了,我够不到,为了找到一棵矮点的果树,我走一会歇一会,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等我吃饱之后,天却黑了下来,而我也无力再走回去。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头顶乌云遮月,天阴沉沉的如我此时的心情。
我想起了阵前银魄大军的倒戈,我想起了晴儿隆起的肚子,我想起大军在阵前连拉弓都无力的惨状,心满是恨。
有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背叛我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我的五指深深插入坚硬的泥土里,只有这样我的心才会稍稍平静,否则心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因为今天走了太多路,我在一棵大树下躺下来不久就睡着了,只是夜深风大且冷,睡得不安稳。
“濯傲,你怎么了?不会又死了吧?快醒醒。”突然被声声焦虑的喊叫吓醒,睁开眼睛,碰到一双慌乱无措的眸子,她的手颤抖着,但却力大无比地摇晃着我,似乎不醒来决不罢休一般,那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当看到我醒来,她眸子的狂喜让我觉得有点刺眼,我再次闭上眼睛不理她。
“睡吧,最好睡着了就不要醒来。”她吼了我一声,声音带着愤怒,更多的是委屈。连眸子也变得通红,吼完就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我一直没留意原来她的脚也伤了,但她生气得似乎有点莫名其妙,我在哪睡与她何干?
这一夜我就躺在大树底下,但却一夜睡不着,因为太冷了,冷得哆嗦的时候,我竟然有点想念她温暖的身体,也许我真的需要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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