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允:“他倒睡得挺安稳的,平时也差不多是这样,不然这会哭起来还真不知道怎么哄。”
    温靖言:“现在这些人多半是涉案之人派来的了,没想到胆子还挺大的,竟敢行刺王爷了,好在六哥和七郎早有准备带了不少人。”
    湛允:“一般涉案的人或许还没有这个胆子,说不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呢,这人很有可能是安王派来的,没想到他消息倒是灵通。”
    湛允猜得不错,安王可是暗中谋划了多年,自然比一般人的势力要深些,还有更谨慎些。再加上京都方面也有了动静被他察觉到了,是以才会有这么一出。
    只要他阻止了祁王等人把证据带回京都,那皇上就算是怀疑也不能轻易定了他的罪,再加上他原先是和贤妃合作的,到时候把这锅子往她头上一扣就成了。
    反正他们一开始就是各打算盘各有心机,大不了以后再慢慢谋划,这么多年他都等了,再等些年也有耐心。
    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祁王殿下才带着一身血腥味儿回来了,温靖言得到消息先一步回了自己的船舱。
    湛允一见自家夫君回来就立马上前查看,看他的衣袍上沾着的血迹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一边检查一边要去脱祁王的衣裳。
    “六郎可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祁王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允儿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你不要太担心。”
    湛允:“你让我看看我才放心。”
    说完又要去脱他的衣裳,非要亲眼看看确认了不可。
    祁王殿下无奈只得由着她,反正也只是小伤,感受一下来自娇妻的关爱也未尝不可。
    湛允把祁王的上衣脱了之后就有些心疼了,这胳膊上不是有几道口子吗,怎么能叫没受伤呢?
    “你还说没受伤,这是什么啊,你坐下我给你上药。”
    祁王安静地坐着,然后看着他的王妃从药箱里拿出金仓药,又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生怕弄疼了他似得,还一边往伤口吹气,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煞是可爱。
    待湛允用纱布给自家夫君包好伤口之后,就被他伸手一拽给拽进了他怀里。
    “六郎你小心些,这才刚包扎好呢,要是裂了可怎么办?”
    祁王:“可是我现在只想抱抱允儿,我想你了。”
    湛允闻言俏脸一红,“小豆包还在呢,你注意些。”
    祁王殿下扭头看看自家那个正睡得香甜的小胖墩,“要不是因为他还在我就不只是说说了。”
    说完还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下,停了一会之后才离开。
    湛允迅速地从他怀里离开,坐远了一些些。在儿子面前这样还真是羞羞嗒的,虽然小豆包还睡着。
    亲密了一会之后两人就说起了正事,这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了。
    “外面的人是什么来历,六郎可知道。”
    祁王:“如若我猜得不错的话是安王的人,不过这还要回京之后核实了才能确认,但多半是跑不了的,其他几家应该训练不出这样的死士。”
    湛允:“死士?都死了?”
    这都派出死士了,看来这是势在必得呀,如此看来他们回京的路途还会有些波折。
    祁王:“嗯,没关系的,证据还在就好。我猜他现在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皇兄此时应该已经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了,他暗藏的势力说不定已经暴露了但是却还不自知。等我们真正到了京都之后或许他就会有新动作了,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处理完刺客之后,祁王命人马上整装准备出发,现在这种时候要抓紧时间赶路,只要到了京都就好。
    自从路遇刺客之后,祁王就下令让随行侍卫们都时刻警惕着,无论是人还是证物都不能有任何差池。
    在就快到京都的时候,一行人下了船换马车,就在这个关口还是遇到了一波刺客,还是两方人马,看来除了安王之外别的涉案人员也得到消息了。
    只是皇帝早就得到了消息,并暗中派了一队暗卫在此等着接应,刺客上来没多久就被拿下了,与皇权精锐相比实在是以卵击石,也有可能只是垂死的挣扎罢了。
    最后的一小段路程都比较顺利,没用多久就回到了祁王府。
    湛允抱着小豆包有些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了下来,虽然有暗卫保护,但毕竟刀剑无眼,像她这种一般都待在闺阁的女子怎么会不紧张,更何况她还抱着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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