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柔美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出来,那声音里似有无限哀愁。
推开屋门,赵惊风见到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靠美色让国家灭亡的美女,妹喜。
赵惊风一瞬间愣住了。这这间屋子没有像刚进的那间那么金银财宝堆砌,屋子很简约,摆设素雅,没有什么耀眼迷人的东西,色调温凉,让人心里很平静。
放眼望去,只不过一方古琴,一张圆桌,一把酒壶,两个酒杯。唯一扎眼的东西是桌上的花瓶里放了一束鲜花,鲜红如血的花。
而妹喜没有想象中的珠光宝气艳光四射,她穿着很素淡的粉红色的衣服,衣服有些泛白,洗过很多次的样子。她身上唯一的装饰是挽起的髻上的一根珠钗,以赵惊风的眼光可以看出那并不是什么高档货。
“赵公子很奇怪是么?妹喜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是么?”妹喜看赵惊风的样子开口道。
赵惊风很诚实的点头道:“是,确实不像。”
“赵公子请坐吧。”妹喜拿起一个夜光玉杯放在赵惊风面前,给他满上了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多谢,”赵惊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好酒。酒醇香甘甜,没有太过辛辣,喝到胃里先凉后暖,确是极品。”
妹喜捉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那神态似喜还忧,娥眉轻蹙,欲迎还拒的千般姿态,柔弱无力的万种风情,万千笔墨不能刻画。
“妹喜的生活只剩下杯中之物,人都道我妹喜祸国殃民,对我只有狠狠唾骂,可是谁又能了解我的苦楚。唉!”
妹喜最后那一声轻叹里有多少心酸,多少无奈,多少忧伤。赵惊风心没来由的一痛,他抬眼望去,这个女人不施粉黛却明眸红唇,丽质天生,那一泓秋水虽然清澈,可是眼底却暗藏深深的忧伤,它们层层叠叠的漫过妹喜的心,就像一把把尖刀刺进她的心肝。
暗涌,暗潮涌动。泪流,泪不再流。心碎,心已尽碎。
“惊风虽不解风情,却也是一个不错的倾听者,如果娘娘相信在下,尽可以一吐为快。惊风走出这扇门,自会忘记一切。”赵惊风不相信有这样眼神的人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坏女人,历史的真假错对谁能确定。我们所知道的历史不过是史官写的而已。
“妹喜当年不过是一单纯的小女孩,姒履癸残暴不仁,为满足一己私欲,南征北讨,伐我有施,乃至生灵涂炭,父王为求和将我献出。”妹喜当时已经情窦初开,有了心上人,妹喜的声音充满了幽幽的哀怨,她的眼光水波流转,就像一条静静的小溪在流淌,她突然停住指着那束鲜红似血的花问:“你知道那是什么花么?”
赵惊风看了一眼那束花,仿佛有鲜血渗出花瓣。他摇摇头:“不知道。”
“那是彼岸花,传说是引导人的亡灵去冥界的引魂之花。姒履癸攻打我国时施文采撷了一大束彼岸花予我,他说,此花花香具有魔力,能唤起人前生的记忆,若不幸殉国,盼来生与你相聚。我接过花就哭了,我恨自己看着心爱的人上战场而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相随,这一去可有再见之日?父王终日愁苦悲叹,两鬓的发丝雪花一样白的那般迅彻,仿佛一个回首间,它们就已染上了霜色。最后他终于妥协,而我,成了和平的唯一理由。姒履癸丑恶的身体覆盖我时,我只想吐,他狂笑着把我撕碎,撕碎我的贞操,也撕碎我所有希望。残花败柳的我如何配上我的施文?那一刻我想一死了之,可是不能,如果我死了,父王和子民都会受到牵连。姒履癸在我身上发泄着兽欲,我默默的心碎,好吧,既然你害我离开国土亲人,与爱人天涯两隔,我就让你国破人亡不得好死。我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曲意逢迎,而他彻底爱上了我。”
妹喜就想在讲一个故事一样很平静,可是赵惊风看到她眼底的痛,和眼眶里辗转的珍珠。妹喜又喝了一口酒接着道:“每夜每夜我都会望着东方想起我心爱的人,彼岸花开得如火如荼,施文却连影子都不见,一次次夜不能寐,一次次梦里相逢醒来黑暗,一次次泪湿锦被,身边是那个丑陋的躯体。我爱上了酒,只有酒才能麻醉我的肉体和灵魂,半醉半醒时我给姒履癸跳舞,我纵情声色,彻底堕落。他对我言听计从,杀大臣,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酒池肉林,放浪形骸。他不问朝政,荒淫无道,乃致民怨四起。是我迷惑他么?没有我,还有第二个妹喜,第三个来魅惑他,他天性好色残暴,我只不过是一个催化剂而已。最后他终于尝到众叛亲离的恶果,而我罪恶满满,祸国妖姬,也是死路一条。我日夜相思了二十年的施文,他把长剑扎入了我的胸膛,我的心痛不是因为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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