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沈云溪听了她近乎诅咒的话,只唇角微勾,不甚在意。那虚无的传言,迷信她可不在乎,现在她比较好奇这道圣旨为什么会来得如此的急。
……
其实,并非沈家父女奇怪这突来的圣旨,甚至京中的老百姓都对此颇有疑问。
如沈沐天所言,沈家毕竟只是商贾之家,与朝中权贵相比相距甚远。
因此,有人猜测说,许是朝廷看中了沈家第一富商的名号;也有人说,得益于沈云溪的倾城之貌;更有人说,沈云溪命格坚硬,能压住瑞王克妻之运……诸如此类猜测举不胜数,但,至于这圣旨背后真正的原因也唯有当今圣上或者瑞王爷才知道了。
是以,在出嫁这日,沿街站满了百姓,翘首以盼,对这桩近乎有些莫名的婚事充满了好奇。更想看看,这位沈大小姐会不会是第三个刚嫁入王府就死掉的王妃。
……
沈府门前,沈沐天又少不了对沈云溪一番嘱咐,沈夫人跟在身旁,泪眼涟涟,甚为不舍。
直到李管家在一旁提醒吉时已到,沈沐天方才依依不舍的挥手,让双儿扶着沈云溪上了花轿。
沈云悠对此,自是呲之以鼻,俏丽的脸上 满满的耻笑。
沈夫人投以冷冷一瞥,她虽对沈云溪也尤为不满,但毕竟这门婚事是圣上的旨意,也是关乎沈家声誉的事,若是被有心人士看去,指不定会有怎样一番闲话家常了。
是以,就算她对沈云溪存有天大的成见,这慈母的表面她还是要做足的。
况且,传言都说瑞王有克妻之命,说不定这沈云溪嫁进去之后就香消玉损了,若是那样的话就更好,就没人再跟她母女俩争财产了。也顺了上一次没能成功除掉她之意。
……
依着天祁王朝的风俗,花轿在城中饶了一圈,方才在瑞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等待沈云溪并不是热闹喜庆的瑞王府,反而是那一门的冷清。围观百姓的视线随着她轻柔的声音向花轿看去,各自在心中猜测着这位沈家大小姐有何举动。
“小姐,你看……”
李管家侧身,让出道来,将狗洞显现在沈云溪眼前,脸上的怒气犹在。
沈云溪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对他安抚一笑,“李管家,不要动气,这中间定有误会。”
李管家虽不明白沈云溪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既然她如是说了,就定有她的道理,亦或者解决之法。
是以,他微微点了点头,静站在一旁,等着便是了。
因她的话,人群中又一阵窃窃私语,沈云溪气定神闲的扫了一眼人群,向前一步,嘴角含笑的对楚含说道:“楚管家,有个问题我得请教你。”
楚含微微颔首,“请教不敢当,沈小姐有问题尽管问属下便是。”
沈云溪瞥了一眼那端挂着红绸的狗洞,精明的眸子隐隐闪过几许讽意,然后轻语道:“请问,皇上下的圣旨是让我嫁给一条狗吗?”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没想到沈云溪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要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不是别人,可是这大天祁王朝生性嗜血,残暴无情的战神凤轻尘!
这话若是搁在其他人身上,也定会生气至极,更何况是他凤轻尘了。
今日,就算她能大大方方的踏进这瑞王府,但这新婚之夜,恐怕不会好过。
是以,在场的百姓在赞叹这位沈大小姐智慧过人的同时又不禁暗自为她捏了一把大汗。若因这口气,真成了第三位在新婚当晚就死了的王妃,那可是万万不值得了。
沈云溪的话,楚含听了也为之一愣,这话问得果真大胆至极,实在是勇气可赞。只是,这话有的人听了去,怕是不会高兴了。
见楚含没马上回她的话,沈云溪又说道:“若是皇上的旨意如此,我什么也不说,就从这里进王府。”
楚含暗自咬舌,王爷呀,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啊。
扫了一眼周围的百姓,现在这块石头还得靠他来挪开了,否则这事说出去,又是好一阵子饭后闲聊了。
虽说,不管他说什么,也已经留下了污点,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尽量挽救王府的颜面。
楚含嘴边勉强扬起一抹笑意,“皇上的旨意当然是嫁给我家王爷了。”
闻言,沈云溪垂下眼眸,敛去眸中的满意之色,再掀目瞥向那狗洞时,眸中已是一片愠色,“既然如此,这狗洞……”
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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