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火星的浓烟,肆无忌惮地冲向夜空,烫得天上的黑云阵阵翻滚涌动。
伴随着一阵焦臭,那烤肉的味道越来越浓,馋得龙吻天二人直流口水。龙吻天却闻不出那到底是什么肉。
他把自己生平所吃过的所有的肉一样样翻出来一一对比。鸡鸭鱼肉就不用说了,蜻蜓肉、野猫肉、牛肉、羊肉、马肉、蛇肉、蛤蟆肉、骆驼肉、鳄鱼肉、黄鳝肉、穿山甲肉、娃娃鱼肉,甚至是老虎肉。
然而这些都不是。
突然间,洞口走出两个人来。龙吻天和小林子身手敏捷,轻轻一跃跳在那建筑物顶上。只见是两个壮硕的青年,身穿劲装,一前一后地抬着一个僵直僵直的物体,缓缓地向那建筑物走来。
龙吻天和小林子府下身子,爬在那建筑物顶上往下看。待那一前一后两人走得近了,龙吻天惊奇地才发现他们手里抬着的原来是一个人,一个僵直僵直的死人。
走在前面一个问:“狗仔,你说今天这个人犯了什么错?就这样被发电了?”
狗仔叹息:“管他呢,反正在这幽冥地府里,行事一定要小心慬忖。否则你我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听到“被发电”三个字,龙吻天心里一惊。他想起上次在妙义堂也听鬼母说过同样的话:“拉出去发电吧!”,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一声紧张听错了。
联系起眼前的情景,龙吻天心里已经明白七八分了,不过他一向沉着冷静。他俩爬在那建筑物顶层暖和的铁板上,静观其变。
走在前面那个人又开口道:“狗仔,你到这里多久了?整天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有没有想过逃跑?”
狗仔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道:“逃跑?你能跑到哪里去?你刚进来,你是不知道呀!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那个巫师一念咒语,那些逃跑的人就会七孔流血,那个痛苦简直让人生不如死。那些中了蛊毒的人又都跑回来向鬼母求要解药。前一段时间听说鬼母的义女为了一个小子背叛了她,最后,那可怜的女孩是一步一跪地找鬼母要解药。”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有才能的人心甘情愿在这幽冥地府替鬼母卖命?”
“唉,兄弟,你真是糊涂!就说这些人是中了巫师的蛊毒,为了保全性命才为虎作伥的。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看上鬼母的美色,心甘意愿替她卖命;也有的是欠下鬼母的情,想借此偿还。你懂吗?”
“那我是不是也中了巫师的蛊毒?”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说说看。”
“我只记得那天在城里打老虎机,我输光了钱,正垂头丧气往家里赶。一出门就碰到一个老头,年龄大约六十岁,长得慈眉善目。他指着地上一张老人头说:小伙子,这是你掉的钱吗?我一看地上,果然有一张钱,我就说是我掉的。那老头就把那钱捡起来递给我。后来我就晕晕乎乎跟着那老头走到一个房间里,我看到那房间里面有几十个人。再后来,那老头走在前面,带着我们走了好久,终于到了一个漆黑的山洞,之后那老头就不见了。”
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狗仔大笑出声:“是了,我也是这样因为贪小便宜,结果吃了大苦头。”说完了又苦笑几声。
说话间,那一前一后两个人已经抬着那沉重的尸体沿着楼梯走上建筑物二层。烟囱旁边有一块铁板是活动的,上面有一个拉环。那二人抓住那个拉环使劲一拽,哐啷,那块换板下面露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
龙吻天二人爬在建筑物的三层,下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原来那块铁板下面是一个燃烧炉,只见熊熊烈焰在那炉膛里欢腾跳跃。整个炉膛像是一个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蠢蠢欲动,想要吞噬一切。
一时间,炉堂里香味更浓,焦臭味也愈烈。
扑通一声,那具尸体被那两人扔进熊熊燃烧的炉膛。一道道火苗就像一条条怪兽火红的舌头,贪婪地舔噬着那尸体上的衣服、头发,和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发出满意的哧哧声。
哐啷一声,铁板在那两人的推动下恢复原状,一切贪婪和丑恶仍在看不见的黑暗中肆无忌惮地进行。
那两人一走,龙吻天和小林子的肠胃就开始排山倒海。吐出不少黄白之物后,他二人才轻轻跃了下来。
夜色更深,雾气更浓,漆黑的夜空被那阵阵猫头鹰凄厉如泣的叫声所撕裂。从那雪白的裂缝里窜出一道道闪电。
闪电的眼眸犀利无比,它见证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龙吻天和小林子四下察看,发现那些隆隆作响的机器原来是好几十台蒸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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