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漂漂荡荡散乱在血河里,每一颗之间相隔丈许,铺成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直通河对岸。
轻轻一跃,龙吻天的脚尖踩在一只骷髅头上,那骷髅异常稳当,载着龙吻天随着血水漂去。轮番踩踏着一个个散乱在河面上的骷髅头,龙吻天向对岸逃去。
眼看就要到对岸,龙吻天心想总算把这只母老虎给甩掉了,心里正一阵狂喜。却听到贺黄花在对岸念起了咒语:“禳蓖醕夝鄃瓃啴櫁騧攏衸禳蓖醕夝鄃瓃啴櫁騧攏衸”,听不清她在念什么,只听见最后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令,敕!”
贺黄花这娘们,居然懂得一些道法。
那咒语念完,突然之间,一阵哈哈哈哈的怪笑声在四面八方响起。伴随着这此怪笑声,河里伸出百十只干枯漆黑的手。
龙吻天正向对岸跃出最后一步,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干枯漆黑的手闪电般紧紧抓住他的脚不放。
“啪!”紧追过来的贺黄花在龙吻天的后背上狠狠一掌打。噗地一声,一口鲜血从龙吻天嘴里喷射而出,直喷到对岸的草地上。
龙吻天败了!尽管有龟灵护体,他仍然无可挽回地败了。身负重伤的他被血河里那些鬼魂拼命地往下拉,他无力地挣扎着,片刻间就没入滔滔的血河中。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身陷囹圄
睁开眼睛,龙吻天发现自己置身一个废弃的天井之中。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天井很宽阔,横竖有数十丈。放眼望去,三面是破败的屋脊,破碎的青色瓦片散漫着冷峻的寒光。屋椽倒塌、椽木败蚀而倾斜,屋椽下的石墙歪歪倒倒,岌岌可危。墙上半开半掩的窗户枯叶堆叠,蛛网错结。三堵石墙上均镶着一扇大门。大门是木制的,显得很笨重,是一经轻动就会发出吱扭一声的那种。经受天长日久的风雨洗礼,大门色泽苍白。
门前灰尘深有寸许,似乎很久没有人进出过。天井里散乱着无数具骷髅,白森森光闪闪,刺得人眼睛灼痛。有的骷髅似乎生前经受酷刑,头颅四肢残缺不全。
天井的北面是一道石壁,石壁上两三丈高的地方搭着一个长方形的草棚。草棚用稻草搭成,上面加盖了一块破烂不堪的雨布。棚内的高地上铺着茸乱的稻草,俨然一个狗窝。
龙吻天挪了挪虚弱的身体,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趁火打劫般侵袭而来,痛得他呲牙裂嘴,头上冷汗直流。低头一看,原来他的身体正压着一具尸骨。断裂开来的腕骨锋利无比,已经正刺入到他的腹部,在那腕骨上面有一层凝固的黑血。
血液是从龙吻天虚弱的身体里流出来的,它已经把那折断的腕骨和伤口粘在一起。
挣扎了好一阵子,龙吻天终于站起身来。闭上眼睛,右手抓住那根刺入很深一截的腕骨,使劲向外一拨,噗哧一声,一道热乎乎的鲜血喷射而出。一阵热辣辣的灼痛随之而来,痛得他额头冒汗,牙齿咬得格格响。他随即在身上点了几处|岤道,总算把那狂喷不止的鲜血给止住。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龙吻天向身后的草棚慢慢移去。此刻,那铺满稻草的“狗窝”是他唯一的栖身之所。沉重的双脚踩在茸乱的稻草上面,惊得藏身在稻草之中的几只老鼠落荒而逃。他早已体力不支,重重的躺倒下去。
“呼哧!呼哧!吱扭!”他刚躺下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对面的屋子里传来,他马上警觉地坐起来,只见中间那堵墙上的大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矮小不及三尺的老妇从门缝里滑了出来。老妇手里捧着一个碗,碗里热气腾腾像是一碗肉汤,碗里插着一双竹筷。
那老妇长相甚是奇怪:头发花白干枯如一绺绺乱麻,满脸豆大的麻子和雀斑连成一片,整张脸看上去就像一个极不规则鹌鹑蛋。嘴巴嘟哝向前突出,就像随时准备和她的老伴亲嘴似的。老妇脸上仅仅左边的脸颊上有一只眼,眼珠硕大,灰白浑浊,睫毛卷曲浓密,颜色暗红,像刚出土的茅草的嫩芽。睫毛生在眼睛斜上方,和正常位置相去寸许,几乎与鬓毛相接。鼻梁塌陷成一个遗迹,两个鼻洞几乎是朝天的。更为惊讶的是,那老妇竟然是单脚着地,她的左脚异常短小,短小得只有右脚的一半长度,就像一根枯木棒轻轻地悬挂在腰间,脚尖刚好伸及右脚的膝盖。
她那只小脚上没有鞋,因为她根本不用它来走路,她只能单腿跳跃前进。
转眼间,老妇就来到龙吻天跟前。嘴里又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像是在笑,却笑得很怪异,听起来毛骨悚然。她那张嘴巴一直嘟哝着张不开,舌头在嘴里若隐若现,探来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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