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定的时间会变化成五种凶兽,是哪五种?狻猊、獬鹰、夔、獍,还有一种什么来着?”
小林子平静地说:“五种你能说出四种,已经很不错了。还有一种叫做横公鱼,听说过吗?”
龙吻天摇了摇头,突然间心情沉重起来,因为他觉得小林子说话的语气跟往常不太一样。
原来让火煞蛊战战兢兢的就是那只五子冥蛤。
只听见猫妖在五子冥蛤面前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它正在和冥蛤交谈。看猫妖那副德性就像一个势利小人在其主子面前府首贴耳、点头哈腰。
突然之间,冥蛤三尺来长的舌头猛地一射,拉长了有五六丈长,唰地把火煞蛊的身子卷住,猛地拖到身旁。冥蛤那舌头被火煞蛊身上的火烧得哧哧作响,青烟阵阵。但它却毫无痛感,噗地从嘴里喷出一大滩液体,向火煞蛊身上的火浇去。
五只幼崽也学着母蛤的样子,一口口唾液尽往火煞蛊身上喷。
待火煞蛊身上的火彻底被浇灭,那火煞蛊便失去生命的气息。冥蛤不紧不慢地伸出两只手来,抓住火煞蛊的身子咔嚓一声从腰部折做两截,又把火煞蛊的四肢都扳下之后,留一条大腿抓在手里,剥去表面那层黑色的碳,里面露出白花花的肉来,看起来就像一只脆生生的嫩藕一样。
冥蛤把那白花花的肉掐了五团,一个一团喂在五个幼崽的嘴里。之后才掐了一团送进自己的嘴巴。
那五个幼崽吃得津津有味,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声,一时间高兴得手舞足蹈。
原来冥蛤的体形太过肥胖,行动不便,竟唆使猫妖去给它寻找食物。
站在洞外的猫妖不失时机地拍起手来,它看冥蛤和她的五个幼崽吃得津津有味,不禁馋得口水滴滴答答流淌在地。
龙吻天心里暗骂道:果然是一只馋猫。
冥蛤见状掐了一团白花花的肉,施舍似的从洞里丢了出来。猫妖赶忙接在手里,三口两口便吃得干干净净。
冥蛤手一挥,猫妖便听话地转过身来,飞一样从土坡上直往下窜,倏地到了龙吻天二人面前。来势之快,竟让他俩来不及躲闪。轰地一声,猫妖狠狠地撞在他俩身上。他俩顿时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只觉得猫妖的身体又冷又硬,就像一道铁墙。
一个趔趄,他俩从土坡上骨碌骨碌直往下滚。
突然间身子一轻,他俩已从战壕右边一个草木掩荫的竖洞掉落下去。
在洞里坠落了片刻,龙吻天突然感觉身体被一个东西兜在半空中。低头一看,身子下面是一棵树,树枝向四周伸展开来,把他俩牢牢地支撑住。黑暗中,那棵树闪着白光。
龙吻天正感庆幸,却发现身下那些细长的树枝从四面八方反卷过来,把他俩团团卷住。就像蟒蛇似的,把他俩越勒越紧。龙吻天暗暗叫苦:不好!又遇到一棵食人魔树了!
幸亏手电筒还在,龙吻天摁亮手电筒一照,吃惊地发现把他俩卷住的居然是一个浑身雪白的活物。那活物身上长着八条两三丈长的触手。触手根部像一个腐木桩子似的器官是那活物的头。头上一双亮闪闪的眼睛比灯泡还要大,瞳孔里闪着惊恐而狡黠的光芒,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着。
那活物原来是一只白章鱼,正以两只触手支撑着身体站在洞底的水潭里。剩下的六只触手把他俩紧紧箍住。
对峙了片刻,那白章鱼下决心似的一缩,想把他俩拖到水里去。龙吻天急忙以手中的手电筒往它右眼狠狠砸去。这一砸,痛得它倏地一松触手,嗖的一声把龙吻天向右抛出。
龙吻天落在水潭边的沙滩上,站起身来,用手电筒往前照去,只见前方是一个宽阔的洞|岤,洞宽五六丈高十来丈,向前延伸而去。洞壁右边,一条哗哗的水流从前方流淌而来,原来是一条阴河。
他转过身来,用手电筒向那白章鱼照去,只见它呆呆地站在水潭里,似乎被砸晕了头。小林子却不见了,在白章鱼触手里紧紧卷着的是一把稻草,稻草里露出一个红扑扑的婴儿头颅,看得龙吻天浑身一阵颤抖。
半晌,白章鱼回过神来,它似乎发现手中的猎物不太对劲,惊骇地一甩,那把稻草被甩落在龙吻天身旁三尺开外的沙滩上。哗啦一声,那惊魂未定的白章鱼隐入水潭。
龙吻天用手电筒往那把稻草照去,只见稻草已经散开,稻草上面躺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尸体。尸身似乎被太阳暴晒过,一身皮肉变成一张干缩透明的油皮,油腻腻的,皮下青紫色的内脏清晰可见。尸体的额头上赫然长着三只眼睛,在手电筒的照耀下乌黑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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