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容渊,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我一道吗?”她温婉道。
    容渊停下执箸的手淡淡应了声,却是头也未抬。
    起身的时候,倾池似乎在想心思,打翻了面前的空碗。听闻声响,她面上有些慌乱。往门外方向走了几步,又绊倒一只坐凳。
    孜颜皱了眉看容渊。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快速走过去扶住她,微带小心的引了出去。
    孜颜注视他们背影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摇了摇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倾池一路由容渊领着没有说话。开始他隔袖松松握住她手肘,秋风猎猎,她另一只手拢了下青灰掺杂的发丝,挣脱着拉过他的,十指紧紧相扣。
    行不多远,两人来到临安河边。
    他长身而立,她柔身相依。那时候潺潺水流,傍花随柳,俨然美景佳人一片清歌的景象。
    她突然低低笑了,形容落魄。
    “其实我这般模样,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他不语,如墨青丝被风吹乱,遮住他的表情。
    “苏智告诉我,你与我一起是有所图,你不是真的想娶我他说的,我全然不信。”
    我若信了,便是否定你对我的情谊,若连这个都没了,我便一无所有。
    “他说的全是假的,对不对?”她昂首,目光灼灼,执意要他一个回答。
    “你别多想。我和你一起,若不是真的对你有意,又是为何?”他似乎很无奈。
    世间情爱,他虽从未经历过,但也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他骗了她这么长时间,眼看完成任务指日可待,更何况苏智这个最大的障碍已被驱走,再哄她一哄又有何妨?
    只是,自从她被摄取精气之后身体每况愈下,每一个变化每一个细节都被他看在眼里。冷眼旁观之余,他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愿主动挑明。
    “是啊,你能图我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而已,你又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她笑,有些低迷的意味。“既然这样,你娶我吧!你现在便娶我吧,我不想等了。”我怕我等不了了。
    容渊揽住了她,眼里几番明暗:“乖,等你身体康复,别任性。”
    她猛地推开他,道:“借口!我根本好不了的,是不是?我这般模样,根本不是宿疾所致,是不是?”身形不稳,她踉跄倒地,狼狈万分:“我看不清、听不清、尝不出、闻不到,也记不住,我白发渐生,我我就快要死了,对不对?!”
    他完美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隙,屈身扶她:“倾池!”
    连日来的伪装,佯装的镇定和坚强终于爆发,冰凉的泪水一颗颗滴下,落入泥土,转瞬不见。她对他伸过来的双手视而不见,兀自悲喊:“我不要再去什么暨阳之地!我活了这么久早已厌倦了,死便死了!你也别再假惺惺对我好了!”
    从未这样的失态,痛彻心扉的哀伤将她击败,心脏疼痛的纠结在一起,素来甜美明艳的容颜呈现癫狂的神色,浓浓的哀伤停泊在晶莹的眼眶。
    他突然心神大乱,素来宁静的心掀起滔天波澜。
    “稳住五炁之心,你让她不甘愿了。”冷不防悠远的提醒声隔空秘传,是孜颜的神识警觉到了这边的异态。
    于是容渊缓缓走过去,抱紧她说:“我娶你,今天。”
    倾池不可置信的抬头,脸上犹挂着泪:“真的么?”
    圈着她的怀抱紧了几分,他长叹口气:“倾池,我们成亲吧。”
    第31章洞房花烛
    房内红烛摇曳,床幔上是大红锦缎攀的喜绢花,颇有些喜庆的味道。
    听闻他们几个外地人想借客栈办亲事,掌柜的一家都觉得沾沾喜气图个吉利便也很乐意,当下拿着容渊给的银两便利索张罗开了。
    彼时倾池端坐在铜镜前,一名中年女子正在给她梳头。
    客栈掌柜的老板娘和几个女家眷均面带喜色瞧着倾池,老板娘越看越喜欢,笑眯了眼:“姑娘生的真俊,只是年纪轻轻的头发怎么白了这许多?”
    她本是个生意人,话一出口就觉着唐突便赶紧道:“好在你夫家是名大夫,定能治好。不打紧,呵呵。”
    倾池抿嘴浅笑:“有劳大娘今天帮衬了。”
    “哪里话,你们来到这里便是和我们有缘,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你夫家
    人忒大方,打赏咱那么多银子呢!”说到银子,老板娘更是欢喜了,“我们去看看前面喜宴,洞房花烛,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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