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高床软卧,儿女成群,但所有人见了我,哪怕再不喜欢,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剑主。连宴天泽和我不对付那么多年,他死了宋濂还是得先护着我。”
秦湛笑着说:“说实话,挺爽快的。”
商6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说:“你母亲去世前最担心的就是你,剑主这名字听着是挺威风,但到底好不好过,也只有你自己清楚。”
秦湛但笑不语。
商6凝视着秦湛,秦湛已经与他记忆中的样子有了很大不同,可有些东西却从小至今都没有变,以至商6仍然能够一眼认出她来。近乎六十年的时光,在一位长辈的牵挂之中,竟也似从未走过。
他的眼里还是秦湛熟悉的温厚,说话习惯的语调,也还是秦湛记忆里的。
秦湛知道人不可能六十年都毫无变化,这是商6在努力地让她不会觉得陌生隔阂。
秦湛明白,她干脆也坐在了搁着棺材的灵台一边,和商6借着最后的机会说话。
两人就这样随口在夜色里聊着天,直将没有修为见不到他也听不见他说话的守夜宫女们给吓了个半死。
秦湛瞧着不忍心,干脆一指弹去让宫女们睡去了,她想到了原书里被自己遗忘的故事,问了商6一句:“对了舅舅,这几年里有少年人来寻过你吗?”
“少年人?”商6皱了眉思索,他想了半天才说,“我记忆里没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湛多少记得原书故事里的男主和白术国是合作关系,白术国富庶,一直为男主提供财力,而男主则回馈白术国安宁,替白术国解决了困扰了白术国几年的妖鸟食人的事——对了,妖鸟食人。
秦湛问:“白术国从未敲过求助阆风的警钟,这些年难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商6不知秦湛为何问起了这些,他答道:“有,前年出了妖鸟抓未婚少女的事,但尚来不及敲响警钟,便已解决了。”
秦湛问:“谁解决的?”
商6沉默了一瞬,颇为威严道:“妖主朱韶。他听说了这件事,派了人来,雷厉风行地将妖鸟缉捕归了玉凰山。”
秦湛:“朱韶?”
商6:“是他,所以也未曾通知阆风。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微妙。”
秦湛想,她带来的影响果然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