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
    “是真的。”王锡的老眼泪盈,岁月似乎在几分钟内,重重、毫不留情的刻画在他脸上的皱纹,“其实爸爸不是不关心你最近发生的事,而是爸爸的内心也好苦,今天早上听到你又要离开的事,我一时激动才会打了你,可是爸爸知道是爸爸不对,所以赶紧将你找来,希望你能帮爸爸一件事。”他羞愧的低声下气的请求。
    “帮忙?”她酸涩的道。
    “嗯,”王锡拭了拭泪,“你千万刖告诉你哥哥我患重病的事,我会在他面前撑下去,你绝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他顿了一下,待她困惑的向他点头后,才又继续道:“这是因为……因为……”他欲言又止,苍白的脸上满是为难与无助。
    “因为什么?爸爸……”
    “你是个女孩子,爸爸很无理的要求你来做这件事,是……”他瞥了她一眼,声音低沉,“我是怕那件事情若爆发,至少豫杰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可以无罪释放。”
    “爸爸,你在说什么?无罪释放?”王怡苹一头雾水。
    “我……”羞惭的他久久不能言语。
    “爸爸……”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从枕头下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她。
    王怡苹接过去,对照片中那张脸孔感到陌生,“这是……”
    “这是爸爸年轻时的照片,当时我是个小混混,偷窃杀人都做过,不过,在遇到豫杰的母亲后,为了彻底脱离黑道,我去整型,想改头换面重新面对人生。”
    闻言,她暗忖,哥哥的母亲不是她的母亲吗?爸爸为何单指“豫杰的母亲”?
    王锡叹了一声,继续扮演着报复计画中最重要的角色及台辞,“如今,我在社会上已享有声誉了,没想到却被当年也一起混的兄弟给认了出来,还到办公室来向我勒索五十亿,当时林文仁也在场,我原本甩都不甩那个兄弟的,结果他却杀鸡儆猴当场敲昏了林文仁,事后又喂他吃了安眠药作出自杀的假象,所以如果我不照做的话,他便要我的声誉扫地,向警方指证我当年参与非法及讨债杀人的事实。”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我很不应该对媒体说了那段将林文仁的死全归咎在你身上的事,可是那也是让问题简单化,转移警方的注意力,要不,一旦查出我以前的底细,那我……”他老泪纵横的握住她的双手,“我老了,怡苹,我在乎的不是钱而是名,可是我哪有五十亿元?除非掏空公司的资产,但那又牵涉到脱产,还有持有我们公司股票的投资人。”
    王怡苹呆若木鸡的瞠视着父亲,震慑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我好无力,可是我是个好面子的人,我不想也不愿承受社会批判的目光,”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盯着她吞吞吐吐的道:“你愿意牺牲你自己吗?”
    见她蓦地变了脸,他可怜兮兮的握住她的手,“怡苹,我老了,又得了癌症,日子是不多了,照理是不该这样要求你的,可是你……”他咬紧下唇,“就看在我抚养了你二十六年的份上好吗?其实,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