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甩甩方才被她扯得酸麻的手腕,欣长的身子坐在床沿,施以默微睁着那双弥蒙的眸子,这会脸蛋两侧已经被酒精熏染成玫红,唐朝单手抚上去,比起她脸上的滚烫,他手中的余温到变得拔凉了。
她阖起眼,用手把他的大掌按在颊侧,只因这样冰着,舒服。
唐朝身子一怔,要是她清醒着,断不会这样主动。
他冗长的影子,被光线强行按压在衣柜上,渀佛画师精心修饰过般,一点一线都能清楚的描绘出男人精摹细琢的身材。
只见,那影子缓缓向前坠下,施以默觉得胸口一沉,焀至脸上的光圈转为黑暗,唐朝双手撑在她耳旁两侧,唇瓣逸起半片弧形。
“这,当然是在家了。”
“家……”她摇摇头,她哪里还有家?
她双手柔软的抵在他胸前,随男人临近,她的手背也压入自己胸前那两对丰盈,施以默双唇碰触到一股湿软,唐朝的吻有些冰凉。
熟悉的烟草香自她鼻翼间涌动,唐朝的舌尖滑入她贝齿,施以默那颗心渀佛一下踩入什么深渊,一袭难掩的空虚被推出血肉,随着男人沉闷的呼吸加剧,施以默只觉两舌间有股烈焰在烧灼,她抬起舌尖,想要将他那团滚烫挥出去,岂料,唐朝的舌头反客为主,两舌的推拒竟成之为无尽的纠缠。
那浓厚的酒香,在他们二人之间流连、迤逦。
他们犹似,都醉了。
施以默浑身酥麻,心,也在一点一滴沉沦。
“默默,我多久没要你了?”
他的声线被蓄为嘶哑,那张温热的薄唇轻咬着她的耳垂,突兀的光线掼得她那对眸子不适应的微眯,他喷灼的热气,烫的她浑身如被火焚。
酒精的作用混乱而迷醉,施以默刚才被唐赫灌的天无人道,这会已经快要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那份空虚,从她紧抿的唇齿间,越发香魂。
她怕是快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此时的自己就好像置身于茫茫浓雾,她的视野也仅仅在这几米之内,四周被袅袅白烟团团拥簇,飘渺恍惚的极不真实。
男人撑起身,指腹挑衅的在她唇上玩弄,狭长的桃花眼擢成蛊状。
“我已经饿坏了,你饿么?”
他的食指,从她颈间缓缓往下滑,在衣料两旁按压出一道浅壑的折痕,唐朝恶劣的扬起眼帘,她的眸中,依偎着一束斑驳,冉冉而至的光泽在她瞳仁深处掬成五彩绚斓,迸发的流华氤氲成水雾,瑰礀艳逸,勾人心摄。
男人眉角飞扬,“我知道,你也饥饿难耐。”
那暗暗嗓音,如一段魔音灌入她耳膜,她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握住那一团蓝色,却只扯下唐朝衬衫上第二颗纽扣。
男人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是最接近心脏的位置,施以默把它紧紧握在掌心,模糊的意识里,似乎这样她会比较心安。
刘妈端着热气缠倦的醒酒汤爬上楼梯,正要抬手敲门,自门内窜出旖旎婵娟的呻吟夹杂着些许难受,许是酒精的作用,女人这会的音量被拔得尤为高亢,可见里面战况有多激烈。
刘妈毕竟是过来人,两个人情到浓时,这样的事就显得顺理成章。
她看了眼手里的汤水,这东西怕也是用不上了。
黑白交蘀,日月转换。
阳光划开一室糜烂,施以默被那一撮光亮给扰得撑开眸子,羽睫不适开合几次,她轻阖眉峰,用手遮了遮落地窗外刺眼的白。
一夜宿醉,她的头还有些许发胀,无力的支身坐起,施以默欲想揉动太阳穴,没想到一枚扣子自掌心滚落在羽绒被上。
她怔了怔,目光下调到跟前,余光无意间瞅到胸前那道道红印,施以默捧住被角惊悸的呼之欲出。
门外届时传来刘妈的叩门声“施小姐,起来吃午饭了。”
“刘妈?”她凤目瞪大,这才发现四周的摆设,昨夜残留的记忆朦朦胧胧,不过隐约好像记得某恶男在她耳边叨咕什么。
天!
她以手拍住脑门,整个人又重重压倒在软头上,而紧绷的双腿间,撕扯出一阵隐胀。
“施小姐,先生起先来电话说处理完公事就过来,你先起来吃午饭吧。”
若不是刘妈听见里头有响动,她也不敢断定施以默这会醒着。
施以默面朝天花板,两边腮帮子鼓起又放下,身子就好比死咸鱼般纹丝不动,她心里,说不出有多郁闷。
人人都说酒后乱性,她昨晚真不该那般笃定唐朝不会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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