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云转过身,目光逼锐在唐朝脸上,“默默怀有身孕,你也不晓得克制自己。”
    闻言,男人一双月曜的眸子打在施以默脸上,一听说她怀孕,眼神都发光了。
    施以默心想,不是你跟妈说我最近嗜睡的么?
    瞅见她那副表情,唐朝俊脸隐隐有些失望,他还当是真怀孕呢,原来依旧是误会一场。
    陈桂云拉过施以默玉手,“妈让厨房给你熬好了粥,再不下来吃都凉了。”
    施以默斜眼看向唐朝,乖乖应着被她拉出去,男人双手插兜,挺拔的身子跟出去。
    饭桌前,陈桂云难免有些唠叨,若不是唐朝不耐烦喝住她,指不着她对施以默的话题会不会讲到孩子上幼稚园。
    现在骂倒是不会骂她了,可也太唠叨了吧!
    她以手无力撑向脑门,耳根子就没见清静过。
    一夜辗转,当第一缕阳光斜射入窗时,施以默习惯性翻身搂向旁侧,胳膊往下压,却扑了个空。
    她微微睁开眼,床的另一半已经微凉,她撑身坐起,抬手将散在两侧的刘海一把往脑后抚去。
    她猛然记起唐朝昨天在电话里说今天要去泰国出差,经过付婉那件事,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施以默赶紧翻下床在包内拿出手机,希望现在去送他还来不及。
    她咬了咬唇肉,拨给唐朝的号码关机,施以默知道他已经登机了。
    她懊恼的拍拍额头,整个人无力倒下去,将枕头压成凹陷。
    这下,睡意全无。
    施以默起身到衣柜找了套休闲服换上,陡然想起付婉昨天给她的那个文件,她目光下调至衣柜角落那个白色提包,思忖后,还是弯腰将她拿在手中。
    她拉开包包拉链,取出那个黄色文件袋,解开绳索后伸手进去。
    没想到,拿出来的是一叠照片。
    施以默一时没拽稳,厚重的照片滑散在她脚边。
    那辆熟悉的雷克萨斯映入眼帘,黑夜下,它如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野狼,无情观摩着姜浩一段段惨不忍睹的画面。
    她半跪着膝盖,瞪大双剪瞳难以置信捡起那些照片,掌心处不由传来袭颤抖。
    这些,是什么?
    指腹间的照片,刺得她眼角微眯,脑海内不断晃过姜浩浑身插满管子的画面,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玻璃窗前,熟睡的就好像从未醒来过一般。
    她身子一软,侧坐在地毯上,那双瞳孔晦暗不清,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唐朝两张脸,温柔的、无情的,在她眼底重叠又分开。
    ‘夜夜睡在许仙枕边的人是条千年白蛇精,夜夜睡在你枕边的人,说不定比白蛇精还令人可怕。欧小姐,某些话我们点到为止。’
    胸腔内,那股恶心又一次涌来,施以默捂住双唇,她不顾一切冲入洗手间,双手支在台盆两侧不断呕吐。
    黑眸,被那阵难受逼成红色,温热的水雾在眼眶内不停打转,她吐出一口白水,鼻尖酸涩难忍。
    镜子前,映入她那张消瘦的颚骨,施以默抬眼,四目相对,自己的影子在眼跟前,越离越远,最后,被一袭模糊撕裂。
    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她指甲深深掐入肉里,那双手,不知何时又恢复从前的冰冷。
    她到底,嫁给了怎样一个男人?
    谁能够,告诉她?
    施以默伸出手去,感应池内温热的水源不断扑下来,她俯下腰,掬起水不停拍在脸上。
    这么久,他的万骨柔情都是假象么?
    她还是不愿去相信!
    照片上的东西,也未必是真的。
    想来,她脸上那股慌乱立刻沉淀为冷静,施以默抽出纸巾擦干脸上水泽,她把卧室收拾好后,拿起车钥匙急匆匆出门。
    当初姜浩的事闹得这么大,这样的照片,是绝对不能流向外人的,施以默到车库内开了辆宝马车,她戴起蓝牙耳机,给许久未曾联系过的博野打去个电话。
    半小时后,他们约在附近一家茶楼见面。
    施以默坐在角落位置,她眼瞅着博野帅气的身影在门口张望,她站起身同他招手,男人大步迈向她。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来?”
    博野挑了下眉,自他知道她就是唐朝的结婚对象后,他从不曾主动联系过她。
    博野要了杯普洱茶,施以默坐下后双手捧住跟前那杯柠檬水,她选的地方较为僻静,
-->>(第3/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