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进门后,鹰眸在客厅内环视一圈,刘妈上下打量他身上单薄的浴袍,招呼他一声没有多问,男人点下头,弯腰将钥匙搁在茶几上,起身上去二楼。
    卧室内,并未见到施以默的身影。
    他阖起眉宇,再度出来时,已换了身简单的家居服,笔挺的身材被裤管拉得欣长,男人边下楼边优雅的挽起衣袖,“刘妈,太太呢?”
    即便穿的这样简单,也丝毫掩饰不了他与生俱来的尊贵。
    刘妈在他面前向来毕恭毕敬,“太太在厨房给您做饭。”
    闻言,唐朝幽邃的瞳孔掀开道炯光,复后黯沉下去。
    他面色如常,踩下最后一截石阶直接转向厨房方向,刘妈瞅着那道高大的身影,翘唇笑了笑。
    “真是一步都离不得。”
    施以默将拌好的肉丝放入锅中翻炒,一双大手陡然穿过她腰身搂向小腹,女人身子微怔,唐朝下巴枕到她肩头。
    他视线下滑至锅中翻腾的肉丝内,嗓音低沉且嘶哑,“我说过,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他阖起眼帘,俊脸埋入她颈间亲吻,两臂拥紧“留不住你的心,我也要你的人。”
    施以默敛下双睫,她背锥紧贴在他胸膛,单薄的衣料也好似被彼此体内的温度烫染开,女人姣好的容颜,是恬静过后的淡然。
    她把炒好的肉丝倒入摆在盘子内的葱条上,鱼香肉丝独特的香味缓缓溢入鼻孔,这道菜好几种做法施以默都会,她知道男人爱吃,所以有用心在网上留意过。
    简单的三菜一汤,都是些家常小菜,同当初在蒙水市一样,施以默端菜上桌,唐朝则在橱柜内找出两个小碗。
    刘妈退到佣人房,不愿出来打扰小两口这种安宁的日子,否则就真是罪过了。
    依着男人高贵的身份,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这些家务的料,他从小到大都被人伺候惯了,也确实没有亲自动过手。
    但跟她在一起不一样。
    施以默解下围裙搭在椅背上,她本来没多少食欲,可想着先前在车内吵过架,她也想缓和气氛,索性坐他对面,哪怕是做做样子陪着吃几口也好。
    夫妻双方,总要有一个人软下来才是。
    而软的那个,每次都是他。
    她也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对于他做的那件事的确做不到视而不见,先前不说付婉和罗峰,单是姜浩和高伟凌,一个是她曾经喜欢的初恋,一个是对她非常好的朋友,换做谁都不可能对其不闻不问。
    她坚信自己没有说错,从一开始,唐朝就是以一个掠夺者的身份出现,剥夺她一切自由权,不服从,就会吃更多的苦,所以她才会选择妥协。
    可一个人,究竟能妥协多久呢?
    唐朝时不时往她碗里夹菜,施以默筷子在饭粒上来回拨弄,她别起左旁耳发,如鲠在喉。
    两个人的心情都分外沉重,他知道他永远也别想和她那颗心靠近。
    唐朝优雅咀嚼她亲手炒的菜,“我把付婉送回她外地老家了。”
    一句淡淡的话,引来施以默视线,唐朝伸手夹起一根青菜放入碗里,并没有抬起眼看她。
    头顶那盏意大利水晶灯将两人的暗影压在地板上,施以默一双筷子落在饭碗上,她在欧家吃过些,现在还不算多饿。
    她静静注视他吃饭的动作,男人举手投足间高贵优雅,施以默抿紧唇瓣,伸手为他盛了碗汤放在跟前。
    她张唇正要说些什么,鼻翼间突然闻到股油腻的味道,施以默脸色稍变,她抬手捂住胸口,起先炒菜的时候都没有想吐,这会又开始害喜了。
    她咽了咽喉咙,抬眼看了下男人吃饭的动作,捂住唇折身冲向洗手间。唐朝随她跑走的视线望过去,他眉角微扬,一对眸子幽暗且探不到底。
    施以默掀开马桶盖,晚上吃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全给吐出来,当初江凤美也害喜,哪能有她这么严重?
    她支手贴到小腹前,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害喜程度因人而议,有些人也就那么个把星期,有些人要折磨好几个月。
    吐过后,她那张脸越发白皙如雪,施以默用纸巾擦干净嘴,冲掉马桶后转身出去,唐朝不知何时依在洗手间外。
    施以默神色僵硬,男人高深莫测的眸子落向她,“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别开脸,隐去凤目中的晦色,口气极淡“这两天有些吃坏肚子了,我大姨妈还在身上呢。”
    男人挑了挑眉,他也就忽然想到这点随便问问,既然她这么说,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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